然而,姚司根本无暇顾及马仔的关心,他一把推开马仔,然后迅速跪到张华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我……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他的头低垂着,不敢直视张华的眼睛,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张华静静地看着姚司,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沉默让姚司感到更加紧张和恐惧,姚司不断地叩头,恳求张华的原谅。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姚司的道歉声在空气中回荡。
马仔满心狐疑地看着姚司跪在张华面前,心中纳闷不已。他茫然失措,不知所措,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疑惑。然而,当他的目光也落在那道圣旨上时,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马仔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他也紧跟着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着说道:“这都是姚司逼我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悔恨,仿佛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祸。
张华的神情严肃而冷峻,他的目光如箭般射向马仔,让人不寒而栗。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沉默中,只有马仔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此刻,马仔深感自己的无知和冲动,他后悔不已,但已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张华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不是问我是何人吗?那我就来告诉你。我姓张,名华,乃京州人士,正德四年新晋状元郎,现任官位协办大学士,兼任蜀州钦差大臣,同知西南大都督。”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张华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仿佛在向两人展示着自己的权威。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们惊恐地看着张华,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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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面色凝重,步伐坚定地朝着高堂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正义,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公与邪恶都踩在脚下。
走到高堂的那把椅子前,张华毫不犹豫地坐下,他的身姿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随后,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下达命令道:“速去告知全城还活着的百姓,若有冤情,尽可来县衙告知本巡抚。本巡抚定会替他们做主,严惩这几个人!”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如同惊雷一般在县衙中回荡。
侍卫领命而去,张华则静静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他的思绪已经飘向了全城的百姓。他深知百姓们遭受的冤屈和苦难,心中充满了愤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百姓们伸张正义,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他还知道大牢里还有许多被冤枉的无辜百姓,于是他转头对身边的另一个侍卫下达命令,声音中带着坚定:“快!去大牢将那些无辜百姓们解救出来,带到这大堂来。”
侍卫领命而去,张华紧接着匆匆走向粮库。粮库的门被他用力推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无视库中的昏暗,迅速找到为数不多的粮食,心中涌起一股感慨,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在此时却显得格外珍贵。张华小心翼翼地将粮食搬出,他要用这些粮食为百姓们煮一锅救济粥,给他们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
不要问姚司为什么不趁机杀了张华或者是趁机逃跑,开玩笑王朝时期多数是连坐制,你跑了没事,你家族可能就有事了,还有别问为什么粮库为什么是为数不多的粮食,开玩笑,那么多粮食不卖了换银子还等着干嘛呢,还有为什么有山贼,开玩笑,这都是默许的好吧,山贼打劫百姓,然后姚司一行人趁机向百姓索取财物然后跟山贼演一出戏,如果有人敢逃出忻州城的话,山贼就把他们杀了,这样不就没人逃出去了吗。
虽然张华只是孤身一人,但他的动作却异常迅速敏捷,并没有比别人慢上多少。就在那个侍卫把大牢里那些无辜的百姓带到大堂的时候,张华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救济粥。只见两口巨大的铁锅横在那里,张华将那为数不多的谷物和粮食统统倒入锅中,烧火煮沸,熬制成浓稠的热粥。
在这种艰难时刻,人们已经无法再去讲究什么了。能够有一口食物充饥,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当那些饿得只剩皮包骨头、甚至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百姓,颤抖着双手接过张华递过来的热粥,喝下第一口的时候,他们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满脸都是感动与感激之情,别问为什么不怀疑什么粥里有毒什么的啊这是吃完就上路的断头饭啊,这个时候就算是吃饱了上路都很满足的好吧啊。此时此刻,语言似乎已经变得多余,只有那淅淅索索的喝粥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华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他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而,内心深处的怒火却愈发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忻州衙门都点燃。这些百姓本应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却因为姚司此人的种种贪欲而遭受如此苦难。张华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让姚司等几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