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堂中央悬挂的牌匾‘清正廉明’。
“呈词之人可是状告堂下周王氏吃白事不给银钱,还在多味楼里聚众闹事?”
小二名叫曹小水,听闻县令大人问话,忙将先前店里的事情经过讲出来,讲完说道:“大人,小人所言这大堂外的人都知道,绝非谎言。”
“这多味楼的账房先生是一名妇人,本官早有所耳闻,先前有人说起这事本官还当笑话,今日一见看来确有此事。”
“沈氏,这周王氏既是你婆母,她吃饭后让你结银钱你为何不给?”
沈如意跪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县令大人,“回大人,民妇与周王氏确是婆母关系,可是我们早已分家,当初分家是由村中村长、族老和众多村民都看到的,分家时公爹曾说分家后我不用给父母孝敬钱和年礼节,还说双方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用对方管。”
“沈氏,你口中说的分家是否有字据?”
“大人,分家之时由村长为民妇写下契书字据,不光写了大房一脉分得之物,还写了刚刚说的孝敬钱一事,字据一式三份,村长手中也有一份,大人可派人去周家村询问村长、村名是否属实,那字据也可从村长手中取来。”
“周捡,你可知分家一事?”
周捡回道:“大人,草民去年征徭役离家,今日才回到县里,因经过多味楼听到里面说话之人声音很像母亲便前去看了一眼,才发现是自家母亲和弟媳,草民也是刚刚听母亲说大房一脉已分家,具体分得什么是何分法,草民也不清楚。”
崔大人招手唤来两个衙役,“去周家村查证沈氏所言是否属实,再请周家村村长带上周大根家分家契书一并来衙门一趟。”
沈如意一直以为小地方的县令会像以前电视剧或者书里写的那样不做事还胡乱判事,没想到这崔县令还不一样。
心里有了想法,沈如意大声说道:“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准。”
“大人,民妇与相公成亲后第二日相公便被公爹和婆母送去服徭役,此后民妇一直在周家兢兢业业做事,甚至怀孕后也未曾偷懒,生产前前一日民妇都未曾停下地里的活计。”
“生产当日,民妇在茅屋独自生下一双孩子,曾听到公婆在门外和弟媳说进来看民妇是否还有气,如果人没了就抬去山脚下的野坟堆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