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阿朗想起傅闻洲昨天说的,看向墙壁挂钟。
私人飞机的航线约的是三点半,现在四点二十,已经起飞了。
“先生去羊城出差,交代我们等您醒来再报备。”
“什么事值得他深更半夜去羊城?”沈清欢睡意陡然消失,“是不是程家?”
阿朗坦诚,“先生去查账。”
曲蓉和程家,傅闻洲都出面参与,这件事水比想象的深。
快过年了,他孤身前往,沈清欢心一揪。
傅闻洲落地的时候,天光微熹,财务总监是老面孔,看见他的一瞬,有些恍然,“傅先生,账册都准备好了。”
“不用惊动财务部。”他补充,“公司人多口杂。”
难免有眼线。
系统里的账看了一上午,中饭他没胃口,吃得少。
傅闻洲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吩咐助理,“把太太配的茶包煮一壶。”
生活助理拿着微鼓的一袋,闻着味就快把胃给苦倒了,“先生,喝中药前还是先垫一垫别的。”
“你什么眼神?这是茶包。”傅闻洲拧眉,“甜的。”
生活助理发懵,前段时间还听说要离婚,怎么突然就秀起了恩爱。
有人有情饮水饱,有人中药变养生茶。
端上来的时候,傅闻洲眉头都没皱一下,喝完一杯又开始忙。
另一边,沈清欢跟主任请了几天假。
之前为了傅闻洲和研发新药,她的停休时间本来就没到期,科室大方地批了。
沈清欢当晚飞羊城,阿朗配合打多了,顺其自然送她进傅闻洲开好的酒店套卧。
飞机餐难吃,她点了披萨,边等边打开后台做线上问诊。
后面晕碳水,迷迷糊糊地困了往床上爬。
傅闻洲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房间亮着一盏小灯,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团。
她累过头,呼吸声有些重,傅闻洲脱了外套,弯腰摸了摸她脸。
“你回来了。”沈清欢惺忪着眼睛,“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拿。”
傅闻洲喉咙上下轻滚,“下厨了?”
沈清欢打哈欠,“想得美。”
她除了煲汤炉火纯青,其他都是一煮变黑炭的技术。
“多的披萨。”沈清欢抿了抿唇,“番茄肉酱的,有点酸。”
傅闻洲去热,微波炉传来叮的一声后,他端着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边柜上,扯了条椅子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