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叶安心,毕竟将人领回来他总要负责,若非情非得已也不会把孩子直接‘放养’。
一天不去也罢,连着两天不去难免晏白不会追问。
“药浴吧。”
时御泽踏入水中,两人肌肤相贴。
又是难熬的一夜。
褚叶昏昏沉沉,翌日醒来整个人神智些许恍惚。
本想着会慢慢适应疼痛,可如今看来更似一种酷刑。
而他现在每日重复如此,便是他再怎得想要保持强大意志也是无用。
“叶儿。”时御泽小心握住他在颤栗的身躯,“莫要逞强。”
褚叶摇头,冲他轻笑:“徒儿还可以再坚持的师尊。”
时御泽唇瓣轻抿,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褚叶移开视线,不愿与他对视。
“叶儿,你知道我从不逼你。”时御泽面色平静,可若是褚叶与他对视定能看到师尊眼底的心疼。
他说:“但你若非要坚持如此,我不妨做回恶人。”
褚叶扭头看他:“师尊,此事请容徒儿再做思索。”
可偏偏今日,时御泽不再允他糊弄了事。
“你在担心什么?”时御泽问,“厌恶我?厌恶我触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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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时御泽盯着他看:“既不是,那可是心中有所人选?”
褚叶唇瓣微张,话还未能说出口来,师尊难得打断。
他问:“为令狐之?”
褚叶不知师尊怎得得出这般结论,连忙辩解:“自上次之后我与师兄再没见面。”
“所以,当真是心中有他?”
褚叶无奈好笑:“师尊莫要故意说此气话,你明知徒儿并非此意。”
时御泽垂眸,表情竟是有说不出的委屈:“我本非气话,但你如此也是不肯接受你我双修,既也并非厌恶,除此理由我再想不出其他。”
令狐之自从前两日被师尊支走后再没出现,若是他知晓自己人没出现却莫名背了锅铁定是心里要不痛快。
“真的不是。”褚叶可不愿两人莫名其妙的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是徒儿自己的问题,无怪师兄也无怪师尊。”
时御泽抿着唇等他继续解释。
褚叶斟酌:“师尊,你再容徒儿想一想,好不好?”
“今日,最后一日。”时御泽不容他再继续推脱,“明日你若依旧如此,我做,恶人。”
褚叶无奈看他,想再争一争,但也清楚这回师尊是铁下心来。
“师尊就不怕我会因此真的厌恶了你?”
这话多少带些威胁成分,可褚叶也只能用这办法试一试......
“你会吗?”时御泽问他。
两人对视,褚叶蔫巴,眉眼微垂嘀咕道:“师尊,你欺负我。”
时御泽捏上他的耳垂,附和道:“即是如此,我岂能辜负叶儿欺负二字,我总要做出才是。”
褚叶:“......”
这是彻彻底底铁下心来了。
“今日可要墨谭殿去?”时御泽问道。
褚叶目光扫向镜中颈间,轻轻颔首:“去吧。”
门外,谢雪遇站在院中等待。
褚叶今日不能陪他便分派任务给他,好在这些时日小狼崽愈发乖巧懂事,知晓师尊身子不适不再似以往那般鲁莽。
便是心中不舍也会乖乖应下。
“雪遇,等。”小狼崽同他摆手,“师尊,辛苦!”
他如此乖巧听话弄得褚叶心里难免生出些许愧疚,毕竟晏白之事对他有所隐瞒总归是觉得亏心的。
奈何任务如此,褚叶只能暗戳戳的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等日后再想办法好好弥补小家伙。
“觉得愧对于他?”
两人御剑飞行,路上,时御泽一眼辨出他面上神色。
褚叶寻思自己隐藏挺好,怎得就被师尊一眼看出。
“你我共处几百余年,从小便是我看着长大,藏得再好小习惯上也瞒不住我。”时御泽又是一言戳破他的困惑。
褚叶请教:“徒儿都不知自己有何小习惯?”
时御泽神神秘秘的轻笑:“是不明显,但我就是看的出来。”
师尊当真是比他还要懂得自己。
也难怪不管他什么想法,亦或者做点什么都无法逃过师尊眼睛。
而区别,只在师尊自己愿不愿意捅破。
褚叶无奈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尊。”
“叶儿,谎言总有一日会被捅破,你打算瞒到何时?”
师尊没有直说,但褚叶也清楚师尊在指谢雪遇同晏白的事情。
道理褚叶自然也是清楚,任务在前,他总不能说不做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