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沉默下来,似乎是被我将住了。
我也懒得再跟他掰扯这件事,只说:“如果你想跟我谈条件,至少要拿出一些诚意,如果没有诚意,就像你现在这样,连一句实话也不肯跟我说,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他这才开口问:“你想听什么实话?什么样的算是实话?”很显然,他有些急了,而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让他的语气有些喘息。
我说:“实话就是,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我不想听你说他是一个好人这样的话,第一,我不觉得她是一个好人,第二,我不觉得你会因为一个人是好人,而对她如此依恋。”
我一直觉得小甜甜是一个非常颠倒黑白的人,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只是一个人格,而且这个人格并不像第一人格那么完善。我实在想不出“好人”在他的概念里,到底是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存在。我宁可相信,他心里面爱着蒲萄,早就变心了,而他不想承认。我也着实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跟蒲萄搭上,又是什么时候跟她产生感情?坦白说,我一直认为,蒲萄那样的女人,跟繁音的第一人格比较适合。而且我早已不觉得这个真相很残忍,而是很轻松我:我早就已经受够了被他怨恨的日子。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立场可以说我变了心。
我的话说完之后,繁音许久都没有出声,我也听不到四周有任何其他声音,这意味着周助理并没有回来。
小女孩和受伤的保镖也都没有人开口,我并不在意他们到底会不会听到这些。因为保镖知道内情,而小女孩根本就听不懂。况且就算听懂又如何,谁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要知道,人格分裂症在全世界范围内,仅有的个例都被当做传说,而非真正的病例。也就是说:这世上几乎没有人相信,有人能够真的患人格分裂症。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终于开口,语气有些沧桑,一时间让人难以把他与小甜甜结合在一起:“灵雨,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的事吗?你对我说了什么?”
我冷冷地说:“说了很多,我记不清了。”
其实我们结婚时的所有事我都历历在目,因为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我一点都不愿意想起来,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我总觉得小甜甜背叛了我,他骗了我。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我的态度而觉得有点儿伤心,但他的语气确实有些落寞,说:“那天我问过你,如果我变得很奇怪,你会不会不要我?但是你说你不会,还记得吗?”
哦,那是我们办完婚礼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客人要宴请,所以我们两个径直回了家。我们依偎在一起,他问我想吃什么,我点了很多很多菜,他又笑着说,好多东西他都不会做……
我们就这样来回打趣着,时不时地缠在一起亲吻拥抱。突然间,他问我:“灵雨,如果我变得很奇怪。你会不会不要我呀?”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而是把他扑到了沙发上,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捏得他面红耳赤。我这才问他:“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
但是他还露着萌萌的表情,用手握住我的手腕,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快回答嘛!”他像是在娇嗔,却格外坚定。
小主,
于是那个问题,我曾经很认真的回答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