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站立在原地,意念一动,一段神魄便飞入伊凡的脑海。
多托雷也将伊凡从自己的身上挪走,他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笑道:“草王,你还真是大手笔,把救你的人引到这里,忘恩负义与敌人结盟。”
纳西妲用意念控制空,让空的身体漂浮向门外,头也不回的说道:“任何知识,对智慧之神来说,都是如同成瘾物的毒药。”
“我宁愿惭愧一辈子,也想翻看外来者的记忆。”
“是啊。”多托雷踢了踢已经打呼噜的伊凡,“我可真舍不得杀他,我越来越好奇,一个外来者的灵魂是如何融合进本地人的身体中的。”
多托雷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草王大人,下一次见面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希望你能够控制好汗国的士兵,好让正机之神杀个痛快!”
纳西妲没有理会多托雷,只是控制着空,向外面走去。
.......莫斯科.....
瓦里西大教堂中,正在给见习萨满授课的彼尔姆突然预感到了什么。
带着一只眼罩的他抬头看了看窗外,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以后我便不再授课了,由我的次子普斯科夫教授。”
众萨满面面相觑,彼尔姆·雅罗斯拉夫尔已经年过六十,身上一身暗伤,早该退休了。而且大汗发兵之时,据说彼尔姆用自己的眼球和大腿筋献祭给赤王祈福,身体早已成为风中残烛。
彼尔姆拄着拐棍,一步步的挪出教室。
在教室外面守卫的两名耶尼切里亲兵走上前,想要搀扶彼尔姆。
但彼尔姆有些生气的甩开了他们的手:“你们干什么?扶着我吗?想当年,兽境猎犬都经不起我三五拳,用你们这些小毛孩子扶着!你们去吧我的儿子别洛,还有普斯科夫叫到观星台区,我在那里等着!”
说这话,彼尔姆气喘吁吁的,面带怒容一瘸一拐的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父子三人在瓦里西大教堂顶端的观星台相聚。
此时天已经黑了,秋天与冬天的夜晚通常较早降临。
“父亲。”
“阿爸。”
别洛与普斯科夫恭敬的对自己的父亲行礼。
别洛目前是莫斯科大工厂的厂长,几年的学习下成为资深铁匠的他一直在和外聘的枫丹技术人员学习技艺,一边努力建设工厂,一边为汗国打造武器,一边学习更有用的知识。
普斯科夫继承了彼尔姆的观星术,早在几年前出师,目前是瓦里西大教堂中图书馆的馆长,负责编写史料,整理图书,向汗国各部族发放图书。
二人疑惑的看向父亲,这个老头又想整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