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薛太尉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士兵该死在战场而非在猎场外被人迷晕冻死!
赵誉面色一沉,“让仵作验尸,查明死亡时间以及下药时间。查明之后将尸体保存好。”
“是。”薛谷行拱手应道,便转身离去。
李雍沉思了片刻,出列上前拱手说,“皇上,西凉人行事乖张,专挑这个节骨眼生事,摆明是要挑事生非,依臣看,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才好。”
赵誉看向李雍的眉眼,平静地说道,“按照李相的意思是说要启动战事?”
“若是西凉人三番两次滋扰,微臣认为有这个必要。”李雍一脸郑重地说。
“李相此言差矣,年关将近,若我们轻启战事,恐怕正中对方下怀。”
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赵竟语调不急不缓。
“摄政王何出此言?”李雍不解。
“年关将近,西凉本就粮土匮乏,这个时候正是他们亟需粮草的时候,李相不如仔细想一想他们选择在此时生事是为了什么。”
赵竟神色清冷,语气平静。
李雍皱着眉头沉默半晌,刚想说话却被站在摄政王身边的左洵之抢了话头。
“我们北夏地大物博,粮草充裕,年关将近,西凉故意挑事是想我们主动发兵攻打西凉挑起战事,虽然他们可能没有足够粮草支撑他们的战事,但最近天气寒凉,西凉那边更是冰天雪地,气候于我们不利,与其打起来,我们也不见得有多大胜算。”
“而我们一旦失守,西凉就会直接从西部边境大举侵入,侵占北夏西部边境城池,抢夺城池内粮仓。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所以,如若我们因此事兴起战事,正好中他们的下怀。微臣觉得,摄政王殿下应当也是这个意思。”
左洵之条理清晰地分析说。
赵竟微微颔首,又说,“不错,皇上,左相所说正是臣所怀疑的。”
“摄政王与左相所言不无道理,但难道我们北夏就任由其滋扰?这逝去的几个士兵难道不需要一个交代么?”
李雍面色沉重地反驳说。
他今日并非是有意要与左相、摄政王作对,他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分,不可任由西凉人继续胡作非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