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爷爷什么时候没的?”
梁墨冬说:“今年整十年。肺癌没的。”
那就是我们中考时候?
回答得这么快,我说:“这该不会就是你作文交白卷的原因吧?”
“嗯……当时其实没人告诉我,我就是很焦心。”他说,“其实回去也赶上了,他一星期后才走的。”
我感觉好抱歉啊:“那时候怎么不跟我解释呢?”
我还把他训了一顿。
当时我们不在同一个考场,听说他还闹了这一出都麻了,第二天一碰见他就把他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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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还嘻嘻哈哈的,说:“那不是最后也写了嘛。你吃不吃糖葫芦,咱们门口那个糖葫芦有草莓~”
但是我怀疑他骗我,在吃糖葫芦的时候,硬逼着他把他的作文背了一遍才放过他。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梁墨冬说,“你还不知道我嘛?没这事儿我也不想写,反正就是走个形式,去哪个高中还不是随便挑。”
见我瞪他,又开始讨饶:“再说是你管我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我要是解释了,你就又‘啊,不好意思’,那么生分……以后还怎么继续管我?”
哼。
……不过他说的也是对的。
我那时候就是这样的,能少交流就少交流,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要不是因为中考是我当时认知里最大的事,我才不会发疯跑去训他。
这要是知道训错了,还错得这么离谱,我起码得一整个假期睡不着。
说起来,那个假期他确实不在。吃糖葫芦那天,他就跟我说他要回老家,开学时还给我带了一兜子巧克力,说是土特产。
他刚上初中时候,我们同学就在背后猜他是从沿海大城市来的,因为他穿衣服太漂亮太有范儿了,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英语说得比英语磁带里的老外还标准。
所以虽然他说是回老家,但我还是有点焦虑,很怕他留在老家上高中。
幸好他后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