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兰瞟了眼顾喜喜,还是选择站好姐妹这边。
她艰难地开口,“他这……不就是临走前还要使坏么,让你们打不开门。”
张婶一脑门子问号。
真有人花五六十两银子,就为锁上别人家的门……使坏?
顾喜喜拉着张婶的手撒娇,“这事儿已经翻篇了,您别为此烦心了,嗯?”
“可是……”张婶还想说什么。
顾喜喜赶紧接着道,“反正当初咱就花了一文钱,他在家时没少干活,当先生时赚的束修也都给家里了,基本扯平,咱没吃亏。”
张婶拧眉想了会儿,终于琢磨明白了,抬起头说,“那还是不行啊,小陈可是衙门送下来婚配的。”
“他并非全然的清白身,要是不明不白的跑了,咱是不是该去报官啊?”
“不然万一哪天清查起来,如何交代?”
顾喜喜与何景兰对视一眼。
忘了这个问题了。
莫说现在的青田县衙不会管这档子事。
再过不了几日,外面时局变动,陈方的罪奴籍档案恐怕很快变成一张“此人已死”的废纸。
可这些内情却是不好跟张婶解说的。
于是顾喜喜道,“行,正好明日我要进城采买,顺道去衙门报备一声。”
张婶点点头,愁眉苦脸地叹着气走开。
口中小声念叨,“好不容易处出了感情,还以为真能做成自家的姑爷。”
“他一拍屁股跑了,我的喜喜可怎么办啊……”
顾喜喜本想追上去安慰张婶,但想了想又只能作罢。
小猫小狗养着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呢?还是让张婶自己先适应吧。
她叹了口气,“走吧,去秦大嫂家。”
“张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