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将他抓住,转瞬便将他压到了长形的木凳子上。
余相皖看着侍卫手中长着冷刺泛着寒光的藤条。
忙道。
“阿娘,阿娘,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提修仙了!”
“我昨日便已经迷途知返放下屠刀洗心革面了……”
云娘眼中闪过一抹不忍,随即想到了什么,挥手示意侍卫行刑。
撇过头不去看余相皖求助的软语。
“我已经痛改前非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啊!”
带刺的粗壮藤条抽在屁股上顿时晕染出一道血痕出来。
透过青色的衣衫带上斑驳的暗红。
余相皖猝不及防被抽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打,还是这种羞耻的姿势。
他眼中的震惊大过痛意。
不过并未维持多久。
很快,第二鞭又将他出窍的灵魂打回了躯体。
他看向云氏的方向。
见阿娘虽是不忍心却还是动了手,便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认错都无济于事了。
于是只倔强的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除了第一鞭吃痛叫出了声。
后面他都将闷哼咽于唇舌之中,混着藤条抽打皮肉的声音,就连那点微乎其微的闷哼也几近于无了。
余相皖额头渐渐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滚落成珠,滴落在地。
身后的青衫也不似方才轻飘,反而尽是鲜红的血渍,将青衫染为深色,血水顺着衣衫稀稀落落的滴在地上。
二十鞭尽,余相皖呼吸浅浅。
他意识都有些模糊。
过往真像是他做的一个梦啊,不然,不然他怎么会跑不过凡人?
不然修仙数载,他怎会在院中困顿睡着?
不然,又怎会只被凡人抽几鞭子便痛得无以复加,柔弱至此?
他现在,还真像一个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废物公子哥。
云娘见余相皖无力的趴在长凳上,长睫微垂,惨白的嘴唇被咬破,溢出殷红的鲜血。
心终究还是软了,走过去蹲下身,对他轻声道。
“明风,此番你便去弥陀寺清修一段时日。”
“趁此时机,正好想想昨日你在外间说的那些话可有不妥之处。”
说完,云娘便带着丫鬟侍卫离开了。
只遇明一脸担心的跟在他身边。
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看着他。
“公子,我扶您起来。”
余相皖闻言,忙有气无力的阻止遇明要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