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蒙大赦。
余相皖怔怔地望着叶枕安的背影。
却被眼前的一道臃肿身形挡住,那声音怒极反笑。
“你还看?”
说着一把将余相皖拎起递给一旁随时待命的侍卫。
“好生看着他,将他带回去给云娘处置。”
说完便看也不看这倒霉儿子,追随着叶枕安的脚步而去。
两个侍卫经此一遭,深知自家公子的惹事程度,忙应道。
“是。”
余相皖看着手中的半截烧火棍,正想去将被他爹泄愤踢到墙角的另外半截也拾起来。
便见一旁的侍卫紧张的拦住他的去路。
余相皖无奈,指着墙角那无辜遭殃的半截烧火棍道。
“我捡个棍子而已,你们不必紧张。”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他们还以为公子还想继续逃跑,去钻那个狗洞呢?
余相皖循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
看见烧火棍旁边那个孤零零的狗洞默了默。
合着这洞他就非钻不可呗?
如今形势未明,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并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了。
叶枕安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
还有长乐。
也不知长乐在哪儿。
余相皖捡起烧火棍。
将两节断棍颤巍巍的拼接在一起。
却终究破镜难圆。
只得拿着两截棍子,跟着将他紧紧护在中间的侍卫回去。
一路上都是行人,游贩摊主,酒楼掌柜,三岁小儿。
即便热闹的街道上人再多,见着他也会自动避让,那模样生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余相皖看着手中的棍子,随手将它递给一旁的侍卫。
“帮忙拿一下。”
那侍卫受宠若惊,小心的接过。
“公子今日怎肯让旁人碰这灵剑了?”
余相皖看向一旁说话的小厮。
这小厮应当是他这具身体的贴身小侍,故而说话较为大胆些。
余相皖闻言一脸莫名的看向他。
“这不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棍子吗?你为何唤它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