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安始终神情淡淡。
跟在余相皖身后也下了山。
回到客栈,余相晥重新开了一间房,将百里鹤尘放在房间中的软榻上便出了门。
七日后。
晴空万里,烈日高悬。
百里鹤尘早在前几日伤好后便自行离开了。
不过看他那模样,所受打击应当是不小。
等余相晥回到房间时,见叶枕安还跟在他身后,不由疑惑道。
“师兄可是有事?”
叶枕安点了点头。
余相晥不知他究竟有何事,于是侧身让开,示意叶枕安进去说。
两人相对而坐。
余相晥照例给他斟了一杯茶,放在他身前。
叶枕安看着余相皖递过来的热茶,上面还因为惯性漾起一圈圈好看的轻纹。
抬眸看向如月清风的余相皖,开门见山道。
“你是何时发现的?”
余相晥闻言一愣,随即便知叶枕安问的是什么了。
毕竟他这几日的行程可没瞒着任何人。
叶枕安知道也不奇怪。
余相晥默了默,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莹白的杯沿。
“千雪山之行,一上去看见逄映雪的那一瞬间便有了推测。”
而通过这几日的调查,一些极易忽略的合理或者不合理之处,似乎都有了解释。
从头到尾,那幕后之人都在与他们演戏。
他与叶枕安之前都认为,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便是幕后之人。
可当时他们只以为逄映雪和逄豫年也是受害者,所以自然而然的将他们与自己划为同一阵营,从而忽视了他们。
但换一个角度看,终其所有,受益者都是逄豫年。
无论是猎蛟,还是千雪山。
只可惜,他棋差一遭,临了,被逄映雪发现了端倪。
如今他怕是还不知道此前逄映雪为他所谋划的一切都即将前功尽弃了吧?
甚至所行之路,较之以往更为艰难。
百里暮景这几日在操持逄映雪的丧事。
故而暂时无暇顾及逄豫年。
等过段时日百里暮景得了空,想必逄豫年就知道逄映雪临逝前为他准备的‘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