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不义之人所言,二位如何敢取信?”
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任谁听了不得一句忠肝义胆,君子磊落。
墨锦川亦是真心感到钦佩。
只是有句话,他却不得不提醒他。
“乌先生不妨回去查一下当年被逐出都城一事的真相,再来同本王论一论何为忠君之道。”
乌钧脸色骤然沉了沉,道:“乌某多谢王爷提醒。”
他站起身正欲告辞,门外响起吴大娘爽朗的声音,“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
墨锦川淡淡道:“别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如此盛情,乌某便却之不恭了。”
“别扯那些文绉绉的,我老婆子没读过书听不懂,赶紧出来洗手吃饭了。”
吴大娘说着,朝着宋言汐使了个眼色。
等把人拉到小厨房,她神色紧张问:“这人是不是来抓你们回去的?”
见她作势要去拿菜刀,宋言汐解释道:“他暂时不算敌人,先留他一命。”
灶后烧火的吴伯伸出个脑袋,不赞同道:“小姑娘家家的,别一天到晚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上,不好。”
“烧你的火!”
吴大娘看了眼刀,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丫头,要动手就说一声,不能再让人跑了。”
院子里洗手的乌钧只觉得后背凉凉的,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留下吃饭。
永安郡主应当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吧?
一旁的墨锦川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她与你不同。”
乌钧讪讪一笑,“是,永安郡主的美名乌某早有耳闻。”
就是这脾气……倒是应了那句,百闻不如一见。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着实不算无辜。
别说是永安郡主了,换做大安任何一个人,若知晓当初害得锦王殿下断腿之人是他,都会毫不犹豫冲上来活剐了他。
她能忍着不动手,已然是客气了。
乌钧本打算象征性吃两口,便找个借口起身告辞。
没想到这一坐,就起不来了。
宋言汐为他施针镇痛时,吴大娘凑在门口嘟囔道:“老头子,他这该不会是装的,故意赖着不想走吧。”
忙着配药的吴伯抬头看了一眼,道:“看他疼的那样,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