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不是个草包,他胆大不假,但绝不会莽撞。于是,他走过去对西娅客客气气的说:“我们是委员会的,来查旧东西。有人举报说你们家有该查收的旧东西,所以来检查一下。”
本来以为这外国女人会反对,没想到人家只是温柔,一笑就把身体让开了。“进来看吧,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尽管拿走。”
这屋里的东西谁敢动。个个都是现在最标准的摆设套件,就连那个艰苦朴素的小木桌子上摊开的书稿,稍微一翻发现,刚才这个外国女人可能正在翻译领导的着作。
这时的领头的人听到那个外国女人温柔的说道:“我是国际出版社的翻译。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我的上级反映。不过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不要轻易来打扰我的工作和休息。”
闫解放很不甘心,他对领头的人说:“肯定是他们提前放起来了。原来好多年了,这里的摆设就是咱们要查的东西。他们在这里享受的很。”
领头的人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闫解放,没理他,只是对着西娅笑了笑。他可是清楚的很,现在虽然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有些人和有些领域还是禁忌。比如说对外国人的关系,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易沾惹的,只是自己人怎么来都好说,不管他原来是干什么的,多高的位置,只要抓住马脚都可以随便编故事。
可是,国际出版社的外国人翻译即使有旧东西也是新东西。
正在这时,宋武从后面的小门推门进来,他似乎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对屋里的这些小子们笑了笑,“都辛苦了,尤其是闫解放,天天晚上学习传统文化,学习整晚,还能在白天生龙活虎,也真够难为你的。要我说,咱们这院里,都是工人阶级大老粗,还要说是你们家,看的书没有一本薄的,我也看不懂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那书皮上画的都是老年间的女人、男人。”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闫解放的身上。闫解放一下子慌了,连忙说道:“他胡说,我这些天跑来跑去,累的很,天天都是天一黑就睡了,没有乱看书。”
宋武说:“我可是没有乱说,你不是只这两天看,而是从小看到大,最爱学习啦。我说话可是负责任的很,不像伱满嘴胡咧咧,说我家里有老东西。让我说,你们才是贼喊捉贼呢,你们可以看看他的绿军挎包里,他可是学习精神让人佩服,晚上学不够,白天还带在身边,一有时间就抽空拿出来仔细研读。”
宋武边说,边拿眼光看向了闫解放身上的挎包。
所有人的眼光都跟着他移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