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哎呀，我也是忙晕了，我跟你扯这些干什么？你小子过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宋武说：“看所长你说的，我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哪有你说的鬼鬼祟祟？算了，我也不搁这儿耽误你时间了，直接说，你们是不是抓过来一个乡里面在粮店换粮食的大个？”

牛所长看了看宋武，问他：“怎么着，这事儿还有你的……”

“哎，打住，打住，千万别再乱说。我就问一句，怎么就跟我扯上了，只不过是因为我回去听高娥一说，觉得你说的这人比较面熟。应该原来认识，所以过来问问，他问题大不大？不大，我就先把他接回家去。要是牵扯事儿大了，那我也不操这个心，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跟我也没关系。”

“你看看，说两句急了不是？你跟他什么关系？”牛所长笑眯眯的问道。

“你也知道我原来干过一段时间扎钢厂的采购工作，所以偶尔下乡的时候跟人家打过交道，算是有点交情。咱这个人没其他的优点，就是念旧情，所以听见高娥说他被你们给逮起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在理，牛所长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才对宋武说：“那人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总共就用小布包包了一点干货，要不是为了提高粮店工作人员协同配合的积极性，这事儿我们说不定人都不带回来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还准备给粮店的人发个小奖励。哎，算了，我跟你又扯这闲篇干嘛。你稍等会儿，让那个大个写个保证书就可以放走了，你正好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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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武领着个大个子从红星派出所出来，他现在心里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人会跑到粮店去换东西，这大个脑子明显不清楚。给人感觉憨憨傻傻，挺实在，又很有喜感。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梁。”

“家是哪儿的？”

“西边王家村。”

“你们那挨着山没有？”

“有山，我天天天在上面玩，那里边可多好吃好玩的。”李大梁说起来这个话题，显得有点眉飞色舞。

宋武笑了笑又问道：“你咋跑城里来换东西了？”

“老娘病了，想吃白面。我拿着原来弄的东西来城里换。”

“那你怎么就拿那么一点啊？”

傻人其实不傻，谁要把人家当傻子，你才是真傻。

那个李大梁嘿嘿笑了笑，瓮声瓮气地说：“拿多了碰见事儿不好跑，我先问问什么价格？”

嘿，他是啥都知道。

于是宋武便说对李大梁说：“你还有东西没有，有的话我给你换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