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卜贵现在真是体会到做难是什么感觉了?
他本来就是个爱算计的人,可是现在他竟然不敢算了。他的账算不过来了。
一家六口人,三个男孩,一个闺女。闺女还好说,而且年龄还小。那三个小子一年一个样,老三闫解匡还小一点。但是,老大闫解成和老二闫解放眼瞅着都该说事儿了。
说一千道一万,绕来绕去,房子和工作这两件硬通货说什么也避不开。
工作吧,有时候好的、坏的、临时的、正式的,总算还能有口饭吃。但是,房子可真是解决不了了。
他现在进出院的时候都不敢往倒座房那儿看,一瞅他就心疼头晕。
该怎么办呢?高娥原以为是个傻大娘们,谁知道人家心思灵动着呢,空了两间倒座房,压根也不松口。
闫卜贵已经把周围几个院,各家各户住房的情况全都想了一遍。没有啊。除了宋武就没有一个有空房的。另外一个住房宽敞的就算是傻柱了。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又坐在桌子上讨论起这件事情。商量来商量去,没找到一点办法。闫卜贵想了想问闫解成:“你工作也转正了,轧钢厂不该给你分房了吗?”
闫解成说:“时候赶的不好呀,早一点晚一点说不定都好说。但是,现在城里哪有房啊。当然了,另外,倒是有机会,如果我愿意调到京郊厂里面去,现在就能分到住房,不过那就不在北京城,而是在京郊了。”
闫卜贵皱着眉头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闫解成说:“要真不行,也只能想办法调京郊厂里去了。”
闫解成着急了:“爸你知道吗?现在进厂有多难,而且,你想过没有,一旦我调出去,再想回来可就千难万难了。我不愿意去,我想待在北京城里。”
“我也知道在北京城里好,我也不想让你离我们远远的,可是你住哪儿啊?没地儿住,你娶什么媳妇呀?”
闫解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他把头揉的跟鸡窝一样,最后想起来他妈打听于莉情况的事情,于是就问道:“啊,于莉那边情况怎么样啊?有希望吗,你觉得要是咱们这种情况,没房的话,她会愿意吗。”
闫大妈苦笑了一下,说道:“于莉那姑娘也确实是个好对象。但是,就是因为人家好,所以,一家闺女百家求,人家不缺选择呀。我也打听出来了,当初她愿意跟傻柱处对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傻柱有房。因为,于莉在家里住的不宽敞,急着想嫁出来也就是因为想有个舒舒服服住的地方。”
得了。闫解成一听,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莉再好也不是他现在能求的。最后,他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对闫卜贵说:“爸,现在还有一条路,可能还行。”
闫卜贵眼中一亮,挑了挑眉毛问道:“什么路?你说吧。”
闫解成看了看他妈,又瞅了瞅他爸,最后咬咬牙说道:“给李厂长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