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骑着自行车从四合院里回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刘兰,难免想起来上一次在紧急时刻刘兰曾帮了她一把。
所以,现在她也想投桃报李,把这个人情还了,帮刘兰一次。可是,具体该怎么帮她却毫无主意,只能先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子走到刘兰身边问她:“怎么样?事情有改变吗?”
刘兰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她对秦淮茹说:“没事,去郊县就去郊县吧,只是麻烦一点,也没太大的差别。”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你们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突然成这个样子了?”
刘兰抬眼看了看秦淮茹,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朝周围看了看,才小声的问秦淮茹:“你到底跟李厂长有什么关系没有?”
秦淮茹被刘兰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啊?”
刘兰撇了撇嘴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早就打你主意了,前两次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当时不定出什么情况呢?我又不能天天守着你们,人家那么大一个厂长,谁知道呢?”
因为她自己目前的情况,刘兰说话难免带出了很多怨气。
秦淮茹一心想帮她的忙,结果却听到刘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很不高兴:“我怎么会跟李厂长有什么关系,他打主意是他的事儿,我可不会跟他扯上。”
“看你说话语气挺硬啊,人家厂长要遂不了意,你就不怕处处受刁难被穿小鞋。”
秦淮茹心说,我才不怕呢,我可以找宋武呀。可是这话她可不会跟刘兰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不怕他。”
秦淮茹被刘兰的话弄得有点生气,同情心耗尽,不想再理她了,推着自行车朝车棚走了过去,锁好车子后,直接回了一食堂后厨。
……
自从秦淮茹他爹走了以后,没过多长时间,像秦家村这样的事情,慢慢的热闹了起来,京郊不少大队都开始了同样的行动。陆陆续续听人说,很是揪出来许多损公肥己,滥用职权的事情。
秦家村大队部。工作组在秦家村住了两三天,刚刚送走,大队班子几个人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大队会计叼着嘴里自己卷的烟,高兴的说道。
隔壁公社有一个大队会计,已经去吃免费窝头去了,就是因为亏的账补不上去。说实话,附近几个公社,真干肮脏事的人还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把困难日子熬过去,才挖东墙补西墙。
结果,没想到赶到这阵风上,正是青黄不接的年月,眼看着咬咬牙撑过去,过几个月好日子就要到了,谁能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啊。听说,他们整个大队联名签字人都没保下来。可见,这次上面决心有多大。
现在秦家村大队过了这一关,会计脸上挺高兴,但是大队支书老秦,脸上没有丝毫轻松的表情。他吧嗒嗒嗒的抽着烟袋锅子,直到最后一口烟吸完,才磕了磕,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可是在秋收之前,村里日子怎么过呀?现在,家家户户欠了一屁股账,别整的困难年月都熬过来了,临了了又把人给饿出毛病来,那才可笑呢。”
民兵队长说:“现在,放开的有不少自由集贸市场,可以拿东西去那里边换粮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