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那个戴着高帽的人突然停住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卡车这边。
他好像想要说什么,可一张嘴,嘴巴的舌头就掉了出来,长长的舌头一直垂到胸口,眼睛透着诡异的光。
傅怀山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后退动作被座椅给挡住了让他退无可退,被迫与那人对视。
片刻之后,那人竟对着傅怀山微微鞠躬,随后又继续拉着那些人前行。
傅怀山许久都没回过神来,还是政委在一旁提醒他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那些被铁铁锁住的人跟我们一样,你看他们的穿着?”
“嗯,要是我们所见是真实的话,那么这些可怜人很有可能是唐丰的那些灾民。“
傅怀山语气沉重的说道,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那些路过的“人”。
说完之后他和政委都沉默不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所见的恐怖景象。
两人麻木的看着外面路过的那些“人”,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傅怀山还觉很漫长,外面那些“过路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跟在后面。
突然,傅怀山瞳孔蓦地放大,他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地声呢喃:
“怀青!”
因为他在为数不多的人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就是大伯说的,去唐丰参加寿宴的堂弟———傅怀山。
“什么!”
政委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又问了一遍。
“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堂弟傅怀青,就是那个穿衬衣的男人。”
傅怀山指着人群里的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说道。
那个男人穿着衬衣,身上有大片的血迹,不过领子还能看出来是白色的。
血迹是由腹部蔓延至全身,腹部已经血肉模糊,他正麻木的朝前走。
“真,真的是他!”
政委也是认识傅怀青的,可是现在以这种情况见到他,让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