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时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因为曾经向大家明确表达过自己身为道士不会结婚的决心。”

姜钰雪笑眯眯地望着他，打趣道：“是呀，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嘛。”

“大臣那时候说的是作为道士的时候不愿意成家立业，不过之后我还是决定还俗了。既然选择了回归凡尘世界，就意味着那句承诺并不是永远不变的铁律。更何况有些话虽然是不可改变的承诺，但实际上也并非全无变通余地，就像一盆被打翻在外头的清水，只要地面平整，说不定还可以收回一部分来使用。”

裴玄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当然除了这些因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姜钰雪连忙追问：“哦？还能有什么呢？不妨直接告诉我好了。”

裴玄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实话：“其实，在下刚开始追求陛下的时候，您的心里还装着宋若寒这个人。”

姜钰雪抬头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双眸，语气真诚而温柔地说：“可是就在咱们定下终身大事之前，我已经把对过去那个人的感情彻底放下，并且鼓足勇气面对未来的日子。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更加珍惜这份难得的情谊，能够注意到那位从小就对我情根深种、甚至不惜为此埋头苦读以期能在科举之路上更进一步、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接近于我的人——也就是现在的你呀。”

“陛下，您现在明白了吗？”

裴玄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原来如此，当年师傅离开齐都的时候委托母亲给了我一本书籍，那是他亲笔撰写的心得体会记录，书中内容详尽丰富。”

裴玄恍然大悟般感叹道：“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还以为被海水吞没了或者是丢弃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姜钰雪主动勾住了对方颈部，并用略带撒娇意味的眼神示意他快点说下去。

裴玄感受到来自恋人的好奇和渴望知晓答案的心理状态后轻轻一笑，随即将姜钰雪搂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并低头温柔地吻住她柔软甜美的嘴唇。

......

正值两人柔情蜜意之际，姜钰雪紧贴着他健壮的身体紧紧拥抱住裴玄宽阔的背部，随即轻声细语地在他的耳边说道：“裴玄，你还记得吗?曾经你也亲口对我说过‘我爱你’。如今我想借此机会正式向你回应：我爱你，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