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一样是女同志,你让我怎么跟女同志讲理。”沈凡暗叹口气,想想又无奈地说:“我请朱局提醒下向柠别这么干,结果朱局说你不一样是这么干的么,说什么招商引资不就是你挖我墙角、我挖你墙角么。”
“听上去有点道理,沈市长,你招商引资好像也是这么干的。”
“但我没挖自己人的墙角!”
“问题是她现在是长州的副市长,她不可能把你当自个儿人,你们是竞争对手,而且是横眉冷对、不死不休的那种对手。”
长州是很讨厌,这两年处处跟陵海对着干。
沈凡别提多郁闷,低声道:“咸鱼,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态度!”
“我能有什么态度,她去长州挂职我都不知道,还是小鱼后来打电话告诉我的。而且,从葛调到鱼市长,从冯局到张局,个个都要求我无条件支持她的工作。”
“这么说你不管她,任由她帮长州挖我们陵海的墙角?”
“我管她,拜托,我是倒插门的,我在家没地位,她管我还差不多。”
“没出息。”
“我就没出息,我骄傲。”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挂了!”
沈凡把电话挂了,韩渝忍不住笑了。
学姐不是喜欢折腾么,让她折腾去,别人又不只是看我的笑话,一样会看沈凡的笑话。
正幸灾乐祸,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江对岸的区号,不知道谁打来的,可能有急事。
韩渝没办法,只能接听:“喂,我韩渝,请问哪位?”
“韩书记,我是大仓公安局璜泾派出所的民警刘宝山,我们在渡口抓获一个在逃人员,那个在逃人员喊冤叫屈,还说认识你,说什么你可以帮他证明。我们担心搞错,就通过海警支队找到了你的号码。”
“你们抓获的在逃人员认识我?”
“嗯,他姓钱,叫钱玉柱,徽安省人,落网前在你们滨江的一个菜市场卖菜。”
韩渝猛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问:“钱玉柱怎么跑你们那儿去了?”
“他有一辆小货车,他是帮滨江的一个老板来我们这儿送货的,我们在渡口有治安检查站,盘查过江司机和旅客身份时抓获他的。”
“你们没联系通缉他的东海同行?”
“联系了,刚联系过,可能那个派出所很忙,电话没人接。”
原来倒霉的不只是我和沈市长,给营区送菜的钱老板更倒霉。
韩渝禁不住笑道:“刘哥,钱玉柱的情况我了解,他之前确实被东海公安局通缉过,但是一个误会,他是被人诬告的,东海那边的办案民警已经搞清楚了情况,已经把案子撤销了。”
“可上级下发给我们的光盘里有他,他现在就是在逃人员!”
“我们之前也抓过他,并且一样是通过在逃人员光盘比对出来的。现在证实他没问题,不是犯罪嫌疑人,可我们用的还是原来的光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他真是冤枉的?”
“不信你继续联系东海同行,他们的值班电话不可能总没人接。”
“行,我再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