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郎接过来,叼进嘴里,山炮则拿出打火机,啪!一声轻响,打燃火凑上给杨七郎点着。
两口下去,杨七郎顿觉精神大振,有一股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的豪情,比打过鸡血之后的还劲大,现在的他,只想马上回到赌桌,大杀四方。
黑子踩着时间点走进来,脸上汗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嘴里还喘着粗气。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给杨七郎的一种假象。在临近时,他故意用矿泉水,在自己脸上洒上去的,还装着一路跑步过来。
其目的就是要让杨七郎相信他,以取得杨七郎无限的信任。也就是杨七郎这个自认豪爽的傻蛋,但凡有一些理智的人,都能一眼看穿这种把戏。
我们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那个装睡的人,自己决定醒来。这话一点不假,杨七郎当下的状态,就是自欺欺人的鸵鸟效应。
因为赌博的事,前几天杨七郎去中餐馆收营业款,丁文忠还劝过他,可他半句听不进去,说自己已然陷进去了,他要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丁文忠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架不住他也只是一个打工人,人杨七郎才是发工资的老板。端人饭碗服人管,丁文忠深知此道理,也只好闭嘴干活。
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说的就是此时的杨七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由他去。
“七哥,怎么这么急啊?谁他妈的不开眼,下手这么狠,要兄弟我找人废了他不?”黑子惺惺作态的问,演戏演全套,黑子当然懂这个道理,九十九步都走了,自然不能差了这最后一步。
“不关你的事,我今天非得亲手在桌上干死他。”杨七郎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别看杨七郎嘴上说得厉害,真在桌子上,他就是一只纸老虎。真正的应了老句老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有被人虐的份,活脱脱的扮演了一个送财童子。
“真的不用?”黑子问道。
“不用。”杨七郎摇头,果断拒绝。
“那今天要多少?”黑子又问。
杨七郎拇指和食指一分,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还是老规矩,你知道的,上面有领导,我做不了太多的主。”黑子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份借款协议,递给杨七郎。
杨七郎大概看了一眼,拿起笔,刷刷几下,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一切都轻车熟路,没有半点犹豫,又签下一张八万元的借款单。
黑子见这一切顺利进行,心里当然一阵窃喜。背过身子,从包里取出七叠百元大钞,并在其中一叠里抽出两千元,一共合计六万八千元,递给杨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