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闻言,先是一愣,稍后又是一个苦涩的微笑。
笑容里几许无奈,几许失落。
“怎么说呢!要说不后悔,有一些牵强,但要真正说后悔,也谈不上,应该是命吧!这么说吧,我爸在临死的时候,把这个家托给我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注定要为这个家牺牲一些。我爸妈同时死于一场山体滑坡中,他们死的时候,我刚满七岁不久。至那以后,小雨就变得十分依赖我,我爸是拉着我的手咽气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照顾好小雨,让我照顾这个家,那时小,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就点头答应了,其实,也由不得我不答应,因为,那是我的家人,最亲最爱的家人,我责无旁贷。
现在想来,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我是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人,撑起一片天,那是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不管是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是年小的妹妹,那种血脉里的亲情,怎么也割不断。亦或者说,多年以后,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或者是自己的儿女,这些,都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说得难听一些,你自己的亲人,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的孩子,你不心疼,你不负责,那你想让谁替你心疼,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吗?男人的脊梁呢?男人的尊严呢?我做不到顶天立地,但也不能让他们风餐露宿吧!做不到锦衣玉食,但我能让他们衣食无忧吧。
去年我刚到锦城的时候,我姐夫也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和今天一样,我的亲人,我来照顾,我的女人,我来宠,我的孩子,我来疼,我可以在外面,吃尽生活的所有苦,但我的家人不行,我得给他们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天。
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们,又如何自称男人,他们信任我,上天安排他们,成为我至亲至爱的人,我又如何能辜负上天的安排,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
说到这里,陆阳眼里又充满无所畏惧的光,显得斗志昂扬,这一刻,他更像一个战士,一个豪气干云后勇士,舍我其谁的豪情万丈。
听到此时,兰瑛突然一颤,浑身一震,她看到了,陆阳眼里的霸气与狠劲。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把他在意的人,宠得无法无天,保护得天衣无缝,可以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来成就他的承诺。”
兰瑛在心里默默的问。
“那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这样做值不值得?万一你的牺牲得不到回报呢?你不觉得委屈吗?”兰瑛用犀利的目光盯着陆阳,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我不是《三国演义》里的曹操,可以负尽下人,而不许一人负我。在我的眼里,既然上天安排他们成为我的家人,那就是我一生的义务和责任,在我的心里,不可能任何委屈的说法,即使他们有一天不理解我,辜负我,但我,仍然坚持自己该有的担当,说不上是宅心仁厚,但这是男人的承诺。
如果,做不到,那就别轻言承诺,一旦应允承诺,那就一力承担,男人,就得一诺千金,做到季布一诺。”
宋莜莜此时,明显不淡定了,她听到陆阳如此说来,更是被沦陷进去,眼里全是金色的小星星,心里就四个字。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