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寿康宫中
不出意外的,因为昨日的事,太后又病了。
此时在太后病榻前,安陵容正小心侍奉她服用汤药。
她先将手上的护甲取下,而后从竹息手中接过太后的汤药,并没有直接开始服侍太后喝药,而是先仔细感受温度,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开始侍奉太后服药。
太后喝了一口药后,浅笑着十分慈爱地道:“难为你有心了,来看望哀家又亲自服侍哀家喝药。”
安陵容又给太后喂了一勺药后,才淡笑道:“服侍太后乃是臣妾的本分,前些日子因着胎气不稳,又不甚染了风寒。”
“担心不小心将病气过给太后,因此一直没能来给太后请安,臣妾当真惭愧。”
“这些本不当紧。”太后又关切道:“你如今身子可大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安陵容回道:“太后放心,负责照料臣妾这一胎的卫太医说,臣妾如今胎象已经稳固了。”
太后眉眼柔和,和蔼道:“胎像稳固了就好。”
服侍太后喝完药之后,安陵容将碗递给身旁侍立的竹息。
竹息接过药碗,又见安陵容用帕子轻轻为太后擦拭嘴角的药渍,笑着夸赞道:“还是俪妃娘娘妥帖,奴婢们就不如娘娘细心。”
安陵容收回给太后擦拭嘴角的帕子,淡笑道:“姑姑谬赞了。”
太后也笑道:“竹息说得没错,你是个好孩子,照顾哀家照顾得极好。”
“若非你怀着身孕,哀家可真是巴不得你每日都能来看望哀家。”
安陵容道:“如今臣妾胎像已经稳固了,每日来给太后请安也是应当的。”
又道“何况太后又卧病在床……臣妾本就应当来给太后侍奉汤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