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皇帝大骇,急忙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连忙安抚他道:“没事的皇上莫急,臣妾如今已无大碍。”

“都中毒了怎会没事,还说什么没有大碍……”皇帝目光仔仔细细地在安陵容身上检查一遍。

然后再问卫临,“俪妃的身子怎么样,还有她腹中皇嗣可有损伤?”

卫临道:“皇上放心,如娘娘所说如今已无大碍,毒已经解了。”

他又奉承一句,“幸亏娘娘洪福齐天又有皇上庇护,才中毒不深,微臣方可用银针拔毒。”

他又适时露出几分后怕的神情,“若是毒素再深几分,怕是就没那么容易解了,况且娘娘如今怀着身孕,许多药都用不得。”

“届时娘娘和皇嗣只怕都……”

皇帝自然听得出卫临的未尽之言。

因此他既同样后怕又十分气恼,“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中毒,是谁下的毒?那黄杜鹃……”

皇帝忽地想到自己送给安陵容的满院子的花,里头好像就有几株杜鹃。

所以是他险些害了陵容和他们的孩子?

想到陵容之前一副不愿意说欲言又止的模样,皇帝越发肯定这个猜测。

“是朕送的花有问题?”皇帝轻声问安陵容。

“不是的,不关皇上的事。”安陵容这才抬起头,连连否认。

“果真是朕?”皇帝脸上的怒意全被后悔和心疼取代,“是朕险些害了你们母子?”

一时之间皇帝的心情有说不出的复杂。

明明好端端的一份生辰礼先是让陵容背上了妖妃的骂名,如今又险些害了她……

眼见皇上满脸悔恨,芳若急忙道:“此事与皇上无关,是淳常在!”

她解释道:“皇上送的那两株黄杜鹃被摆在西侧殿,俪妃娘娘甚少往那边去,这两日更是一步也未曾踏足过,更遑论接触了。”

“侧殿与正殿离得那么远,黄杜鹃的花粉也飞不到这边来。”

“所以娘娘中毒和皇上送的黄杜鹃没有关系。”

“是啊。”安陵容握住皇帝的手,“此事与皇上无关,皇上无需因此自责。”

听到芳若一番话皇帝脸色稍霁,回握住安陵容的手,微微舒了口气,不过皱起的眉头依旧未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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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常在又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芳若道:“今日淳常在来看望俪妃娘娘。”

“平日只有惠妃敬妃莞妃她们时常来看望俪妃娘娘,淳常在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