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宽笑着道:“来人,带嫌犯高堂隆上堂。”
相比于萧隐之的生硬无情,裴宽的声音更有亲和力,还透着一股以柔克刚的威严。
片刻之后,昨天挨了将近二十杖的高堂隆在两名差役的牵引下,脚步蹒跚的走上了大堂,自始至终低着头不敢直视姐夫李珣。
裴宽问道:“嫌犯高堂隆,你可认得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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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隆低着头道:“他是我姐夫同安郡王李珣,庶民自然识得!”
“你个胆大包天的,竟敢私藏兵甲?不要喊我姐夫,等我出去就要跟你二姐和离!”
看到高堂隆这幅模样,李珣就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把高堂隆踹倒在地。
“大胆!”
萧隐之再次跳了出来,“嫌犯李珣竟敢咆哮公堂,来人,给他上枷锁。”
李琬生气的警告李珣:“李五郎,这是三司会审,这不是你们同安郡王府,这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裴宽也觉得李珣情绪有些激动,对于萧隐之的命令没有表态,于是李珣被当堂带上了枷锁。
给李珣带上枷锁之后,萧隐之总算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伸手示意裴宽继续审问:“裴相,请继续!”
裴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嫌犯高堂隆,本官问你,你家中的兵甲从何而来?你可要想好了说,胆敢信口雌黄,捏造事实,罪加一等!”
昨天晚上,高堂隆与一个有些年龄的犯人关在一起,彼此谈了半夜的心。
听说这个犯人曾经做过县丞,于是高堂隆便把自己的境遇和盘托出,请教这个狱友自己应该如何抉择,才能活下去?
这个狱友告诉高堂隆,你贩卖兵甲肯定是死路一条,你死了还不算完,你的老婆会被送进教坊司为娼妓,你的儿女也会被发配为贱籍;你要想活命,只能咬住是别人藏在你这里的……
一夜辗转反侧,高堂隆更加铁了心“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想活下去只能咬死这些禁品是李珣藏在自己家里的。
再加上李珣刚才踹了自己一脚,还扬言要跟自己的姐姐和离,高堂隆更加坚定了诬陷李珣的决心。
“启禀三位大人,这批甲胄与弓弩乃是同安郡王李珣藏在庶民家里的,他让我不要走漏风声,说以后还要弄几百副甲胄藏在我家中,等时机成熟准备干一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