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怀恩气的跺脚,吩咐袁履谦点起五千精兵,随时准备跟随自己出城救援雷万春。
此人毕竟是天策府的心腹悍将,深为李瑛倚重,又在平定突厥的时候立下功劳,仆固怀恩也不能见死不救。
叛军正骂的起劲,忽然看到城下出现了一个骑着五花马,手提一双大铁锤的悍将,顿时一脸错愕。
此人竟然单人匹马,一个兵卒未带,也不知道该称之为勇还是蠢?
“呔……孙子们,别骂了,有本事来跟爷爷单打独斗!”
雷万春在距离叛军六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下马蹄,扯着嗓子大声叫阵。
“老子没有关二爷的本事,但看你们一帮虾兵蟹将,犹如插标卖首,谁敢出来与老子一决雌雄?”
京军帅旗猎猎,主将张盖世在十余名将校的簇拥下放声大笑。
“哈哈……这个莽夫真是愚蠢,是不是戏曲看多了?
这是要学常山赵子龙?哪个要跟他斗将?
传我命令,弓箭手准备,把这莽汉给我射成刺猬!”
“叔父且慢,让小侄去斩他首级回来!”
张盖世话音未落,他的侄子张雄已经策马冲了出去。
“愚蠢!”
张盖世嘴里咒骂一句,只好耐心观战,总不能鸣金把侄子喊回来,那样士气肯定受挫。
“贼将报上名来?”
张雄催促胯下黑马,直取雷万春。
“鼠辈不配问我姓名!”
雷万春催马向前,手中一对各重四十二斤的铜锤奔着对方的头顶砸了下来。
张雄知道对方锤重力沉,不敢硬抗,而是利用长枪的敏捷,疾刺雷万春咽喉。
却不料雷万春的双锤一虚一实,看到对方镔铁枪迎面刺来,左手大锤迅速改变方向迎了上去。
这一锤裹挟着风声,力逾千钧。
只听“铛”的一声响,结结实实的将张雄手里的铁枪震的反弹了回去。
张雄猝不及防,被震回来的枪杆抽在脑门上,顿时一阵眩晕,眼冒金星,直挺挺的向后栽下马去。
雷万春将大锤挂在马鞍上,翻身下马枭了对方首级,然后提在手里继续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