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宜公主冷哼:“一定要盯紧李琮、李琬他们兄弟三个,千万别我们拼死拼活的把李瑛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最后被他们渔翁得利。”
杨洄道:“李琮这辈子注定跟储君无缘,倒是李琬深得圣人器重,朝野也是一片赞誉,不得不防。”
“要是能把刘华妃这贱人踩下去就好了!”
咸宜公主一脸憎恶,“听母妃说她最近每天都陪着父皇看那个《牡丹亭》,似乎越来越受宠,真是烦死了!”
“还不是李瑛惹出来的麻烦!”
杨洄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恨恨的道:“这厮不是作诗就是写戏,真不知道这蠢货从哪里学的这些小伎俩?”
咸宜公主的目光落在杨玉环姐妹身上:“今天我们的密谋没有背着你们,倘若敢泄露半个不字,后果你们自会知道!”
杨玉瑶急忙赔笑:“公主你这是说哪里话,十八郎如果成了太子,那我们家五娘就是太子妃了。我们帮忙出主意都还来不及,怎敢泄露半个字?”
在寿王家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杨洄夫妻这才乘坐马车出门离开了十王宅。
长安的夜晚静悄悄一片,苍穹之上却是黑云压城,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翌日。
李瑛在家里吃完早膳,一如往常般乘坐马车赶往戏苑。
今天是七月三十,距离千秋节还有五天的时间,来自全国各地的官员纷纷涌入京城,街上的行人明显大增。
往常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李瑛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抵达了开化坊。
“殿下,有大事发生。”
马车刚刚停下,诸葛恭就上前禀报,甚至来不及等着进入戏苑。
“何事?”
李瑛蹙眉,他知道普通小事绝不会让向来沉稳的诸葛恭如此迫不及待。
“徐国公被贬出京城,前往青州担任刺史了。”诸葛恭飞快的说道。
萧嵩现在的官职是从一品的太子太师,也是除了各种亲王、郡王之外的最高品级,满朝文武中唯一官拜一品的大臣。
而且萧嵩身上还有一个徐国公的爵位,可以世袭罔替。虽然被罢相之后没了实权,但声望却要压过李林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