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邦莠在他身后又叫道:“在钓鱼城之中,你曾私自脱离军营,去到那守望村之中。依照军法,你本该当作逃兵处死。”
金琨双手握拳,正自微微发颤。
只听董邦莠续道:“若你肯留下来,助我坐稳这掌门之位,我可以既往不咎。
“还会与其他几位师弟一同将此事压下,并推举你做本派的副掌门,你看如何?”
金琨自小便瞧不起他,只因这董邦莠但凡到了紧要关隘之处,均是一副畏手畏脚、胆小怕死的模样。
在亨国人入侵青原派时如此,在钓鱼城中则更是数度如此。
如今他万万不曾想到,如此胆小怕死的董邦莠,却能为了争夺这掌门之位,手段如此地卑劣下贱。
哪怕金琨自傲自己智计过人,竟也是没能将此人看穿。
想到此处,金琨倏地转过身来,抢进数步,猛抓起他的衣领,怒道:“十年之前,亨国武师入侵我派,
“你被乞颜住他们绑住,曾命悬一线。是师父他老人家不顾伤势已重,拼了命的将你救下,这才落下旧伤,十年间都不曾康复。
“现如今,你为了这掌门之位,竟然人面兽心,对师父恩将仇报,手段无耻之尤!你若惹急了我,我便将你这忘恩负义之事,
“还有在钓鱼城中指挥不当和临阵脱逃之事全数向全盟宣告,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臭名远扬!最终悔不该当初惹怒了我金琨!”
金琨两手之中冒出无数寒霜之气,直把董邦莠冻得瑟瑟发抖。
董邦莠心知此时绝无可能敌得过他,嚣张气焰早已收起,只支吾道:“我……我便不信,你丝毫不恨那火劲……”
金琨两眼一瞪,狠狠将他向后甩去,董邦莠直感一股巨力袭来,身子腾空而起,正当要撞在墙角之时,却见门外转进一人,伸手将他稳稳拖住。
董邦莠见来者竟是瞿崴,也不多耽,匆匆往门里退了出去。
那瞿崴左右望过一眼,信步而来,同金琨道:“金贤侄,我已知你志向,只能叹声可惜,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