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老爹和枕边人都被瞒住了,没有看出他真实的脾性。
孙苏云的表情又带上一丝哀怨,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这也是她每次想到自己丈夫时,都会浮现的固有情绪。
楚越河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老伴的遗照挂回了墙上。
他看着遗照沉吟的半晌,忽然转头看向儿媳。
“阿云,定国当年逃走的时候,你还记得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比较特别的话么?”
孙苏云下意识的摇摇头,这个问题公爹这些年已经问了她无数次,她都回答的有些麻木了。
到如今,她甚至已经都不愿再想起自己和那个人最后相处的那个夜晚。
楚越河没有继续追问。
但他心里的疑惑却越发浓郁了起来。
他这次虽然是被通知下放,后来又被提去了专门的农场进行改造。
但人老成精的楚越河哪里发现不了自己与其他改造者之间的区别。
虽然其中有老相识暗中帮助的缘故,但那个秘密农场的管教人员对自己也太过客气了一些。
同住的还有几个和他一样水准的专家,但人家的待遇和劳动强度远超于他。
尤其是自己每隔一个月,还要被公派“出差”半月左右。
虽然那些病案上没有病人的具体名称只有代号,但楚越河还是猜到那些病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这是自己作为一个外T罪人的父亲能拥有的信任吗?
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他不敢相信的那个结果。
上头的某些人在用这种方式提示自己……,他们楚家、也就是说楚定国的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楚越河的推论是对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媳和孙女。
“阿云,囡囡当年是怎么下F到东北去的?”
“虽然有定国的事在,但囡囡毕竟是独生女……。”
听到公爹提起女儿的事,孙苏云这才从自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您也知道囡囡的容貌是第一流的,之前的性子又有些清傲。”
“您走后,我们街道上新来的一个副主任。”
“他家的小子一眼就看中了我们囡囡,纠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