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令人心悸

更为奇异的是,她腰间仿佛延展了另一个世界的边界,一双漆黑如墨、锋利无比的尖爪凭空而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而那头顶,两条铁鞭般的触手摇曳生姿,仿佛是深渊之门的锁链,随时准备捕捉灵魂的猎物。

另一边,另一名战士同样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宛如刚从一场残酷试炼中归来。他的头颅尚保持着人类的基本轮廓,只是嘴巴异常前凸,露出那些仿佛是自然界最纯粹毒素凝结而成的青色尖牙。

最令人震撼的是,他那被附魔彻底改造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覆盖着红黑交错的尖刺,长可及人,短亦锋利,如同荆棘之林,让人一眼望去便知其中蕴含的剧毒足以让生灵闻风丧胆。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南流月心头大震。他深知,能够如此完美地驾驭并融合如此强大的附魔,不仅需要过人的修为,更需对力量的深刻领悟与极致控制。这两人,仅凭金丹中期的修为,便能达到如此境界,其潜力与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正当南流月准备施展全力,速战速决之际,一阵熟悉的颤音划破了战场的寂静。那位巨颚附身的战士,突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温柔语调喊道:“南大哥?是南流月大哥吗?我是孟战啊!”随着话语落下,那令人胆寒的附魔之姿竟如晨雾般消散,露出了孟战那张熟悉而又略显憔悴的脸庞。

这一幕,如同戏剧性的反转,让整个战场的氛围瞬间凝固。南流月望着眼前的孟战,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对这不可思议转变的震惊。

原来,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中,还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感与羁绊。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接下来征途中最宝贵的记忆与力量源泉。

五年时光如梭,南流月仿佛脱胎换骨,周身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潇洒与淡雅之气,就像是晨曦中轻轻摇曳的竹影,既深邃又带着几分不可触及的神秘。

孟战踏入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却未曾第一时间捕捉到那份蜕变后的风采,直到南流月悠然步入,他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股暖流悄然融化了岁月的冰霜,脸上绽放出久违的会心笑容——终于,在这纷扰世间,再次找到了那份珍贵的羁绊。

正当南流月欲启唇细语,另一道身影骤然显现,周身附着的魔法光芒如同退潮般消散,露出的是孟家另一位兄弟——孟战,他满身锋芒未敛,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然而,正当南流月欲续前缘,一旁的鲁长空却以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他,眼神中戒备与疑惑交织,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却也最难以捉摸。

南流月缓缓踏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鲁长老,久违了。我既然已至,你应心知肚明,无论你是否带伤,都非我敌手。

念及孟家兄弟的情谊,我饶你一次,但请转告付罗T,我南流月非他口中的长生树,若他再敢对我和孟家兄弟有所图谋,我必让他后悔莫及。”言罢,他轻轻挥手,示意鲁长空离去,那姿态,仿佛是在驱逐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魇。

鲁长空闻言,脸色骤变,他未曾料到南流月竟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更未料到对方言辞间透露出的信息量之大,足以震撼整个修真界。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秘密,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片片显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不禁心生寒意,同时也对南流月的实力与智慧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鲁长老,请速速离去,莫让我改变主意。”南流月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旁的孟家兄弟,满脸愕然,他们虽不明就里,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压迫,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一切背后的故事。

孟战欲开口询问,却被南流月轻轻按下,后者目光如炬,紧盯着鲁长空离去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线尽头。随后,南流月转身,对孟家兄弟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返回孟家故城,迟恐生变。”

言罢,他一手一个,如同托起两片轻盈的羽毛,带着孟家兄弟,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天际,向着孟家故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孟家兄弟虽衣衫褴褛,满身伤痕,但那些都是与敌人搏斗的荣耀印记,它们见证了他们的坚韧与不屈。

而此刻,在南流月的庇护下,他们仿佛找到了归途,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希望。在星河轻曳的边际,南流月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流火,携着孟家兄弟孟战与孟敖,在风云变幻中穿梭,逃离了那座笼罩着阴森与诡计的附魔宫。

他们的速度,快得足以让风也追不上影子,直至抵达了一片名为“雾隐溪谷”的神秘地带,才缓缓降落在一片柔和的月光之下,四周是自然最纯粹的呼吸声,与方才的刀光剑影形成了鲜明对比。

南流月找了个隐秘的洞穴入口,三人围坐一圈,篝火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他以一种讲述传奇故事的口吻,将沉寂之林后的种种奇遇娓娓道来:如何智斗吴拓,那场与付罗T及青玉惊心动魄的对决,以及自己如何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悄然脱身。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让孟家兄弟仿佛置身于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之中,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与震撼。

提及付罗T的背叛,孟战与孟敖的面部表情复杂交织,既有震惊也有哀伤。

孟战轻抚着腰间那把据说是付罗T亲赐的长剑,叹息道:“南兄,你我之间的恩义自不必多言,但师恩如海,怎能说忘就忘?他虽有不对,却也曾在风雨飘摇中给予我们一片天空,教我们武技,许我们复仇之梦。这恩情,如跗骨之蛆,难以割舍。”

言罢,他与孟敖相视一眼,皆是满心矛盾,似在情感的天平上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