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王妃!”
他的话瞬间惊动那群百姓。
什么殿下王妃?他们是谁?亲王?王妃?
又联想到刚才他们说的“弑君乃诛九族之罪”,这群人变得慌乱起来,而被解开嘴上封条的两个人,却因家人的离去悲痛欲绝,根本顾不上叫喊。
云如璟看了一眼骚乱的人群,吩咐道:“松口。”
于是陈郢起身,去将他们嘴上的布条悉数拆下,但他们身上的绳子仍不予解开。
终于能开口说话的众人,有的还沉溺于亲人的离世,有一些担心真的被连坐,于是纷纷跪向云如璟。
“殿下王妃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呀,我们都不知为何就被那任雄抓了起来,以为又是哪个御史过来监察呢!”
“殿下,我们绝无造反之心!若是我儿有此心,那定是被任雄逼的呀!”
云如璟听着他们的话,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带着师殷殷走了出去。
“悉数带回县衙。”
他并没有恶意恐吓,刺杀皇帝本就是死罪,他还没有强硬到能自作主张放了这些人,只能先关起来再向皇帝请示。
一处民居中,魏萍和叶小梦在焦急地等待,好不容易等到江文回来,魏萍连忙起身上前,“表兄!舅父如何了?”
江文气愤至极,“我亲眼看着他们把人押到县衙去了!”
“什么?”魏萍险些晕倒,被叶小梦从身后扶起。
叶小梦咬牙跺脚,“这两个人言而无信!他们明知江大哥没有上御船,还要抓走江叔一家!况且答应保全晴霜也没有放回来!”
三人一边怒骂云如璟和师殷殷二人,一边无可奈何叹气。
盱眙县的街道上,由千牛卫押着一群衙吏和一群百姓返回县衙的场面极其壮观,因天黑收市而准备归家的人纷纷停下脚步,在街道两旁指点窃语。
听闻云如璟回来了,章辽匆匆赶到府门相迎,奉上云如璟的私印。
“臣参见殿下、王妃。”
云如璟翻身下马,“任雄何在?”
章辽垂首回道:“已命人将其带回房中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