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楚攸雨已经无药可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恋爱脑呢？”

楚攸雨振振有词的反问道：“那苏浔你说，我又还能怎么办？难道不想些开心的事情，继续被恐惧支配吗？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这就是命，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默默的接受，那我干嘛不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呢？这样就算是死，也能在幸福中死去，而不是害怕痛苦的死去。”

“......”

苏浔哑口无言。

乍一听，甚至还觉得挺有道理。

轻轻叹气一声，苏浔问道：“只要跟我在一起，你连死都不怕了吗？你就...有这么病入膏肓了吗？”

楚攸雨肯定的摇摇头：“如果...能跟苏浔你在一起，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活着得不到你，我只会一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如果能跟你做一对亡命鸳鸯，这不挺好的吗？”

“......”

“你真的病了。”

“是啊，我是病了，但苏浔你有药，你却不救我。”

“......”

苏浔用沉默回应了楚攸雨。

他又能怎么办？

他救了楚攸雨。

他的余禾怎么办？

何况...还有楚攸悠这个姐姐呢！

药只有一颗，病人却有三个，这让他怎么救？

楚攸雨轻轻的把小脑袋靠在了苏浔肩膀上，笑容嫣然，道：“苏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么一起死去，其实也挺好的。”

“没有觉得。”

“难道你不想跟我做一对亡命鸳鸯吗？”

“不想，我还有大好的人生呢，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哼，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余总。”楚攸雨有些可爱的噘了噘樱桃小嘴：“苏浔，我到底哪里不如余总了？我就算不比余总好，但也不比余总差好不好？”

“你很好，你没有哪里不如余禾，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有缘分，就算你更优秀，也一样没用。”

“说来说去还是我遇见的你晚了呗！”

苏浔不语，算是默认了。

确实，他会选择余禾，确实是因为多年陪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