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年的心思全部扑在功课上,他没有丘夫子那样的名师,只能利用勤奋奋力往上赶。

他要拿下半个月后的书院大考。

小考每月一次,大考三月一次,每一次的大考都是在为乡试做准备。

每次大考前十名,方才有资格参加乡试,这是东林书院的规矩。

除此之外,若真的拿下每一次大考前十名,自然而然便名声在外,会受到多方追捧。

‘才子’一名,对于一个书生而言极为重要,这是他们通向仕途的通牒之一。

至于萧景年,自然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仕途,而是为了能够压在许商序头上。

他无论如何都要技高一筹,如此才能得到陆棠的注意。

如今想想,曾经娘亲呕心沥血教导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出人头地,不是一个草包世子吗。

他却没能明白娘亲的良苦用心,被陶云倾几句话,几颗饴糖哄骗得偏了心,瞎了眼。

萧景年深夜挑灯,每日除了吃饭如厕睡觉,便是一头扎进书本中。

他并不是唯一,东林书院的门生大多数皆如此,除了那些镀金游混的,都在拼命研读。

那些有师父的门生进来就比旁人高上一截,这些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被人说不中用。

许商序每日攻读课业的时辰也多起来,尽管他的身体在娘亲的调理下恢复得如同正常人,可每每攻读时辰长了他便感到头晕眼花。

这日因为一篇文章遇到瓶颈,不知不觉便熬至深夜,次日到了时辰未曾上课,后被人发现在房中高热。

高热一连持续三日,这才逐渐退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高热退了以后,又休整十余日才恢复过来。

许商序惭愧不已,“学生辜负了老师期望。”

丘夫子斜眼睨他一眼,“不晓得自己什么体格,你这身体才被你娘调理好就如此不爱惜,你辜负的不是我,而是你娘。”

许商序愈发惭愧。

师生二人难得没有斗嘴。

这之后,许商序不管遇到什么难题,都不敢过多攻读。

他也成了东林学院‘最守时辰’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