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庭月呆愣了几秒钟后脱口而出，顾尽欢却依然平静地继续解释，“你我协议结婚，一年之内，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一年之后，我会安静离开。”

牧庭月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我想做的事？顾小姐知道我想做什么事吗？”

顾尽欢对他笑了笑，“牧先生需要我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吗？你刚回国，如果想对付牧修远恐怕还要做许多准备，而我了解牧修远，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更有效。”

牧庭月忽然走过来俯身双手撑在顾尽欢的轮椅扶手上，深邃幽暗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尽欢，试图想要从她脸色分辨出她是否有一丝破绽。

但顾尽欢依然坐得脊背挺直毫无惧色，甚至还伸手抚上了牧庭月的脸庞，动作轻柔而暧昧，像是被羽毛轻轻抚过一样。

“顾尽欢，你说得好像你也很了解我。”

“是啊，我既然有打算做你的妻子，怎么会不提前了解你呢？”

牧庭月一把捉住了顾尽欢的手腕，阻止了那个在干扰他注意力的手。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吗？我不会任由别人伤害我的，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顾尽欢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牧庭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狠厉。

在这一瞬，昨晚第一眼见到顾尽欢时心脏猛然一跳的感觉又来了，甚至下意识地无端生出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那双红唇近在咫尺，只要略微一低头就能亲到。

牧庭月这么想着，就像是受到了莫名的蛊惑般真的低下头压了上去。

明明这么多年来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但在吻顾尽欢的这件事上，他好像无师自通了，熟练得像是已经与她有过无数次接吻了一样。

牧庭月无意识地舔吮着柔软的唇舌，而顾尽欢心里却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没有制止牧庭月，反而顺从地迎合上去。

“……为什么不拒绝我？还是顾小姐对谁都能这么放得开？”

绵长的一吻之后牧庭月哑声问道，顾尽欢慢慢平复着呼吸，抬眼对上了牧庭月那满是疑惑与试探的目光。

“你是第一个，牧先生。我既然有意做你一年的妻子，总该让牧先生看到我的诚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