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时衡松了口气。
“她带我捉奸去了。”
时衡的脑子“嗡”的一声。
“捉的是她未婚夫和我准未婚妻。”
牧庭月说完看着已经彻底脑袋死机的好友,叹了口气后把今晚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总之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接她回别馆,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得安排个人专门照顾她,还有……”
“你先等会儿。”
终于回神了的时衡伸手打断了牧庭月的喋喋不休,转过身来直直地盯了一会儿牧庭月后一言难尽地问道,“兄弟,跟我说实话,你不会是对顾尽欢一见钟情了吧?”
牧庭月闻言立马皱眉,“你要是不会总结可以闭上你那狗嘴。”
得到这个回答的时衡松了口气,“那你答应让顾尽欢住进来干嘛?咱家这是会所又不是酒店,你是老板我才给你留房的,她住进来算什么啊。”
“……算她品味好。”
牧庭月说着回想了一下顾尽欢的现状后不禁又叹了口气。
“顾尽欢说这里环境不错,反正她只是暂住个几天,人家又不是不给钱,一个刚被家人踢出家门还要坐轮椅的女士,咱们帮把手而已。
再说了,有她在能看牧修远吃瘪,你都不知道牧修远今天被她怼的表情有多难看,只要有人能让牧家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时衡托着下巴听着牧庭月的解释不住地摇头,懒得与他争辩索性一拍大腿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当大善人的潜力的。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去安排就是了,谁让咱俩之间你是资方大头,我看我在这里就是个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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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牧庭月准时打着哈欠来到了医院门口。
考虑到顾尽欢现在还是个需要坐轮椅的伤员,牧庭月没有开他心爱的迈凯伦过来,而是找时衡随便借了一台路虎。
牧庭月按照昨晚的记忆来到顾尽欢的病房时,医生正在给她做最后的检查,牧庭月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结果因为病房的门没关紧,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医生,请问我如果之后好好复健的话,还有继续跳芭蕾的可能性吗?”
“哎……你是脚踝处粉碎性骨折,而且骨折块比较多,本身就是不易恢复,从骨折恢复到后续复健,整个过程至少要半年到一年左右,即便是好好复健我也不建议你再继续跳芭蕾了,不然万一二次受伤,你很有可能会落下终身的残疾。”
“……好,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病房里安静下来,牧庭月默默靠在墙边,想起了他昨晚看的视频。
昨天晚上临睡前,牧庭月一时好奇上网搜了一下顾尽欢跳芭蕾的视频,正好翻到了舞团官方账号发布的他们之前演出的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