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嫂子!当年是你追的周营长?”陈楚楚总算是找到周营长为啥会露出,小媳妇般腼腆表情的原因了。
原来他是被撩的那个。
“嗯呐!”杜雪娇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点头,“我爹是村里的大队长,我是家里的老大,底下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顺意家他是老大,底下也是弟弟妹妹一串。他爹娘身体不好,特别是他爹,有哮喘病,一年到头干不了多少活。
我们俩一样大,我的月份比他还大一些。顺意打小聪明,会读书,就是家里穷,供不起,初中毕业就没读了。
我打小笨,不会读书,每次写作业都抄他的。不给我抄就揍他,给抄就送他好吃的。呵呵呵!想起来就有趣。”
“确实有趣。”
陈楚楚自行脑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娃娃,欺负一个弱唧唧男娃,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画面。
“后来他就不犟了,主动把作业给我抄。我不白抄,每次都给他好吃的。”杜雪娇喂完最后一口稀饭,再次给周营长的嘴角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他从来不舍得自己吃,每次都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分着吃。
后来我们都不读书了,他就在家里拼命干活。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要挣出一家人的吃喝工分,几乎是没白天黑夜地干。
我爹说这样下去不行,到他满十八岁,就劝他参军,到了部队,至少能挣条出路。他穿上军装的那天,我被他深深吸引,跟我爹说我要嫁给他。”
陈楚楚真佩服杜雪娇的勇气,那样的年代,一个女孩子能说出嫁给心爱男人的话,真是不简单。
她好奇地追问:“你爹不拦着?周营长家那么穷,他不怕你嫁进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