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人不敢解释,乖乖捧起公函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上头,多了一些红笔批注。
他认出那是德妃左手书写字迹。
越看越心惊,越看内心一片冰凉。桩桩件件,都是他办砸的事。
太子斜着身子乜一眼此人,嘴里呲讽一声。
“孤看你胜任不了罗情门首领这个职位,卷包袱走人吧。”
金面人被吓得神色绝望,双手交叠,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额头上簌簌掉汗。
“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一定成功。”
“成功?”太子呵呵冷笑,“你是母亲亲手训练出来的谋士,母亲曾说你智谋无双,可最近一个月,怎么总是出错,你自己掰手指头算算,成功了几件事?”
陆二略抬头,为自己争辩一句:“苏旭的死,可是属下一手策划的。”
“放屁,那是母亲的计划,怎么变成你的了?”
金面人又把头低下去,心中再多不满和委屈,这时候也不敢触龙鳞。
苏旭叛国的计划,从头至尾都是他的手段。苏旭的死,虽是临时起意,可也达到了目的。
他懂,伴君如伴虎,君说是她的计划就是她的计划。
他们这些手底下办事的,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却要掉脑袋。
“你说,为何频频出错?”
关于这一点,金面人心中早有猜测。
“殿下,自战风渊入京以来,不对...”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从司徒崇夜袭宣城开始,战风渊常常发生逆转局面的情况,属下安插在宣城府兵中的谍子来报,说战风渊好几次一败涂地的时候,突然变出大量武器、辎重,仿佛...如有神助。”
金面人又抬了抬身子,表情凝重:“殿下,您不觉得其中透着古怪吗?”
“宣城什么战力,主上和您是有预估的,仅剩的一千士兵伤残饥饿,怎么可能是司徒崇三万雄兵的对手?还有荒山沟伏击,为何突然变出那么多弓箭、攻城器械?”
永王确实被这番解释说动,表情起了变化。
“继续。”
“再说我们安排的杀手,明明杀死了信使丁燕云,破坏了述职诏书,战风渊为何顺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