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孙维道的手靠近刀把,浅谷一咬牙拔出了刀子,一手抓着手术刀,一手扯着自己早吓得缩成蚕蛹的小玩意,闭着眼睛一刀切了下去。
“当!”
关键时刻一颗子弹射穿了刀身,掉落在地上的只有一绺卷曲的毛发。
“开个玩笑,你不会怪我吧?”
孙维道将手枪拿到嘴边将枪口的青烟吹掉,亲热地搂着浅谷的肩膀微笑说道。
“家主嘴里说出来的,我只有服从地份!”
“你们这是干什么?”
松下代子亲自端着做好的熏三文鱼走了进来,看着浅谷裤子褪到脚腕,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看着孙维道,有点不可思议。
“浅谷君想代替渡边的位置,特别向我证明他其实是天阉……”
孙维道看着松下代子,很诚恳地问道:“其实浅谷君是不是天阉并不重要,将他留在你身边,我是可以放心的,对吗?”
松下代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厉害多了,为了不让我给他戴绿帽,竟然想将所有我身边的男人全阉割了。
“别闹了。浅谷君,你也尝尝我炸的三文鱼,看合不全你的胃口。”
浅谷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孙维道。
“看啥,都是一家人,我们之间还要分什么彼此?”
这顿饭吃得浅谷百感交集。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这种不可思议的组合真实存在,就在自己眼前。
吃完饭后,孙维道并没有将新收服的浅谷留在身边。
他知道这是一条蛇,随时都可能对自己反噬,但他又不能不用他,毕竟管理一只狼比看管一群狼轻松得多。
“记住,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这是我的女人!”
孙维道将松下代子搂在怀里,补了一句:“不听她的话等于不听我的话!”
松下代子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自己还是没看错人,龟田舅舅是老糊涂了,爱情不分国籍,更何况曾经的家仇国恨都换了几代人了,谁还会当回事?
小盼盼见到孙维道后像只小燕子一样扑进了他怀里,眼泪汪汪地说:“爸爸,你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等盼盼长大,我要将坏人都打走,让爸爸永远和盼盼在一起。”
“盼盼这段时间乖不乖?有没有人欺负你?”
盼盼看看杨媚,又看看孙维道,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没有人欺负盼盼,但有叔叔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