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经意似的扫到展示柜上那张照片,违心夸赞,“羡羡和江总还真是郎才女貌,照片都拍得这么甜蜜。”
江时白闻言眼皮微垂,笑而不语地抿了口微烫的茶水,苦中回甘。
听见他喊‘羡羡’两字,觉得十分刺耳。
可他总不能不让他喊这两个字,不然显得他小肚鸡肠,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
修长匀称的指节捏着墨绿色茶杯,不紧不慢地搁置之后,他缓缓掀起眼皮,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声音温沉。
“多谢盛副总夸赞,我太太亲手为我堆的雪人,是不是很漂亮?”
盛安阳:“……”
谁问他雪人了?
他并不想知道雪人是谁为谁堆的!!!
“说起来,羡羡堆雪人的手艺没有太多长进,以前在学校操场堆的也和这只没有差别,一样的傻乎乎。”盛安阳故意回忆起往事,着重咬紧后几个字。
漂亮个鬼,分明傻里傻气,丑不拉几。
诚然他口中校园操场那只雪人不是为他而堆,只是许羡随手玩雪的杰作,但他偏不会告诉他真相。
他不痛快,他也别想洋洋得意。
话音落下,办公室的气氛凝结,安静到针落可闻。
修罗场诡异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中,江时白原本云淡风轻的翘着二郎腿,闲散的靠着沙发背。
可现下凤眸危险地眯起,一脸不善的盯着盛安阳,骇人的压迫感席卷全身。
蓦地,他轻笑出声,莫名其妙转移话题,“盛副总打算在海市待多长时间?”
盛安阳觉得他的问题奇怪,却还是如实回答,“大概两个月。”
他回海市除了跟进和江氏合作的项目,还有一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停留的时间略微长。
如果按照项目的时间,他在海市只待两周。
本以为江时白听见时间长,兴许会不高兴,没承想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盛安阳越发觉得他怪异。
不会是被他的三言两语刺激到精神失常了吧?
在他的怀疑中,江时白波澜不惊地放下二郎腿,起身走向办公桌,不到几秒钟折返回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既然盛副总在海市,那一定要来参加我和羡羡的婚礼,我们希望收到你真挚的祝福,长长久久一辈子。”
盛安阳:“……”
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