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舔了舔嘴唇,瓮声瓮气道:“没以为你要干什么,呵呵!”
干巴巴笑了两声后,江时白神色认真几分,淡漠冷凉的目光柔和下来几分,语重心长道:“下回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穿成这副模样在酒店里乱跑,万一遇到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虚握成拳轻咳一声。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她的美过于妖鸷。
许羡自知理亏,也清楚他为她着想,可一想到在房间里他的所作所为和言语调戏,就忍不住踩了他一脚。
两人都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一只小脚结结实实踩在一只大脚之上,没有用力,却足以让她底气十足。
“你还好意思说?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要拉着我上床,我至于着急忙慌逃跑?”许羡双手叉腰,矜娇地抬着下巴,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她本来就没错。
越说她反而越委屈,凭什么狗男人有欲望,她就一定要替他纾解?
她又不是他消遣的工具。
蓦地,一颗毫无征兆的金豆子从眼眶滑落,顺着精致的面颊下滑,刺痛江时白的眼睛。
他慌不择路地用指腹擦拭掉那颗滚烫的眼泪,躬着肩膀,双掌捧着她精巧的脸,语气急促,“怎么好端端哭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别哭,乖宝。”
不管有没有错,先认错总是没有错的选择。
她的眼泪简直比珍珠还贵,掉一颗他都心疼。
掉了一滴眼泪的许羡忽然觉得她自己有点矫情,却不想在他跟前示弱,瘪着嘴问:“你错哪了?”
面对他,她总是控制不住的闹小脾气。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以前对盛安阳,她不曾有过,像是一种只对特殊人群才会释放的情感宣泄口。
兴师问罪的她直勾勾盯着男人,一副他不说出个一二三,她今天不会放过他的表情。
江时白心思细腻,稍稍回想她的态度,基本能猜到七七八八的理由。
“是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拿吊带裙和内衣,还有不征求你的意愿,想和你一起睡觉,更没有信守承诺约法三章的内容,对不起,乖宝,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男人乖顺的低头,认错姿态拿捏到位,矜贵的头颅垂下,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大狼狗,敛起锋芒,只留下忠诚。
两人一直都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半斤对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