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中午却一反常态,别说喝她的水,连公筷都用上了。
江时白失笑,真是一点异常的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怕将感冒传染给她。
“你就是拿准我心疼你。”
男人的语气温沉宠溺,眼神深情缱绻,像是在说动听的情话。
许羡发丝间的耳朵不受控制发烫,强装镇定道:“江总要是无事,我先走了。”
她外面一大堆活等着她处理,没有时间和他在办公室斗嘴。
江时白眸光一闪,出声叫住她,“等等。”
许羡停住转身的脚步,目光清明,语气公事公办,“江总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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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有点疼,麻烦许秘书帮我揉了揉。”江时白状似不经意蹙眉,指腹捏着眉心,面容毫无血色。
许羡闻言半信半疑,他怎么突然就头疼?
她有理由怀疑他在装。
目的她不得而知,但肯定不安好心。
见她不为所动,江时白点漆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快到无人察觉,背靠办公椅,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他冷然的神色软下来几分,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表情,语气也可怜巴巴,“乖宝,我头疼。”
说罢,他故意咳嗽几声,眼尾发红。
白色宽松毛衣显得他更加弱不禁风,温柔斯文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奶里奶气的感觉。
男人撒娇是最致命的毒药。
心硬如铁的许羡也难以免俗。
她鬼使神差地绕过办公室,站到他后面,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
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的按揉,手法称不上专业,胜在张弛有度,温柔细心。
她很少为别人按摩,以前画设计稿头疼时会揉太阳穴缓解乏力,倒是有几分心得。
只是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揉太阳穴的人是她。
室内的一隅安静祥和,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在江时白鼻腔,味道经过处理不是特别浓郁,淡淡的花香很好闻,充斥着他似乎清醒却也沉沦的大脑。
那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不是悠然的香水,而是她从内散发的体香。
气味很特别,光是闻着也安心。
男人双眸半瞌,姿态懒散,面容难得露出几分舒适的欢愉,享受爱人带来的极致按摩。
他没有撒谎,头的确有点疼,大概率是病未完全好用脑过度导致。
只按了一分钟,江时白叫停,怕她站着累。
两人干脆挪到沙发,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不似以往稳重自持,变成十足十的撒娇怪。
他偏要躺在沙发上,将头枕在许羡的腿上,让她给他揉。
男人示弱的情绪不多见,许羡思忖两秒也纵着他,好歹人家是个病人,需要多加包涵。
许羡重新将手指搭在他的太阳穴,掌控力道按揉,这一回江时白没有合眼假寐,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长相毋庸置疑称得上漂亮,精美的五官美得不可方物,姣好的面容妩媚清冷,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纯感不经意流露。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澄澈通透,没有岁月遗留的故事,干净到他都不敢直视太久,生怕他眼里的世俗算计玷污她分毫。
岁月静好。
身形高大的男人像失去狼的凶猛,乖顺得像一头绵羊赖在女人的怀中,矜贵疏离化为乌有,温柔似水。
女人的头微垂着,棕色的卷发顺势落下,卷翘的发梢不经意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随着她微小的动作而移动,像是羽毛似的挠痒痒。
江时白匀称修长的指节捏住一缕,握在手中把玩,沙哑的声音掩盖不住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