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喝水动作,在江时白眼中也是一场风景,盯着那张沾染水渍的红唇,他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
性感的喉结不安分上下浮动,昭示着男人心里的不平静。
江时白的声音哑下去几分,将话题拉回,“乖宝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许羡:“……”
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合着来查岗。
中药调理需要经过多个疗程,她好不容易适应一开始的苦涩味,去复查之后方子发生微小的改动。
原本苦涩的药剂变得更加苦不说,更换几味药材,又涩又酸的味道直冲脑门,完全像是发酵的臭水沟,根本喝不下去。
第一回喝,她就在卫生间狂吐,最终那些药剂制成药丸,可那一大把药丸咽下去都困难。
“吃了,但下次我们能不聊这种不开心的事情吗?”许羡双手撑着脸,生无可恋道。
江时白浓眉微挑,他还以为她没吃呢!特意打电话来问。
他哪里知道许羡怕他跟老头子似的在她耳边念经,果然快三十岁的男人就爱唠叨。
“那我们不聊吃药,聊点别的。”
“聊什么?”许羡不解的望向他,眸底像是泼了清水,清澈见底,一眼让人瞧出心底的想法。
江时白靠着椅背的姿势不变,似有若无的逗弄在眼底浮现,声音不疾不徐,仿佛掌控全局。
“乖宝有没有想我?”
今天飞机的时间很早,他并没有打扰许羡睡觉,轻手轻脚离开,倒是忘记问她这个问题。
许羡瞳孔微缩,口是心非道:“不想。”
其实略微有点不习惯,自从两人结婚以来,她还没连着十几个小时没见他。
不过这种事她不会承认。
“真的吗?”江时白松开交握的双手,指腹轻轻敲在大腿上,长腿交叠,姿态疏懒。
许羡瞥了眼手机时间,正巧晚上十点钟,缓缓道:“江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才分开十五个小时而已。”
她知道他的飞机在早晨七点钟。
他们两人没见面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能想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