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算是听懂她的意思,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指腹轻敲膝盖,温声开口:“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许羡不明白他的问题,回答的干脆果断,即便有也成为过眼云烟,早已物是人非。
江时白轻笑一声,从椅子上起身,绕过办公桌,在许羡的注视下摁下饮水机开关,接了杯温水。
又在她的不解中,将水搁置在她眼前的桌上,声音温沉,“润润嗓子。”
“谢谢。”面对他的细心,许羡抿唇道谢,捧起水杯抿了几口。
她的确有点渴。
下一秒,单手搭在她椅背后江时白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肩颈,白净的皮肤染上一层绯红。
愣怔的她只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尽数灌入耳中,“许羡,那为什么不选择和我谈场恋爱呢?”
许羡薄薄的眼皮微颤,卷翘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弧形小扇,扇动的风刮入坚硬的心,这一刻好似有东西在脑海中崩塌瓦解。
江时白无疑很优秀,天之骄子,温润如玉,至少今日接触下来,能用公子世无双形容他。
可这样的男人,她把控不住,也不想费心思。
见她不为所动,江时白低声诱哄,“我的条件不算差吧?至少作为丈夫和父亲应该合格,你确定未来能遇见同等条件的人吗?”
“更何况和我结婚你不吃亏,眼前支票和长远支票,我想你比我知道哪样更划算。”
他抓住许羡缺钱的弱点,从他认识她以来,她许多事的中心思想都是金钱。
她爱钱,他不讨厌,世上的人都有爱的东西,只是恰巧她喜欢钱而已,反而让他不由庆幸,他有钱。
许羡不得不承认后半句有点戳她的心思,她的确缺钱。
要是嫁给江时白,作为江氏集团的总裁溜个指缝,她眼前的困境能全部解决。
不论是医院的母亲,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您为什么非要同我结婚?”
江时白见她松动,薄唇微勾,眼尾泛着笑意,“家里催得紧。”
许羡了然点头,作为江氏集团总裁,庞大的家业的确需要继承人,家中长辈催婚不是没道理。
江时白直起腰,摁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汪柏,拿着协议进来。”
不一会儿,汪柏带着律师进门,四人坐在沙发上,律师尽职尽责地将一整沓合同递到江时白和许羡两人中间,翻开里面的内容。
“这是江总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还有集团的股份……”
律师尽职尽责地将文件里的内容剖析,许羡不学法律,好多专业名词和意思压根听不懂,听了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