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的问题很突然,又是之前的事了,正常人都该是一愣,然后开始回想。
宋文博不一样,他瞳孔微缩,似想到了什么很害怕的事一般,眼里闪过一抹惧怕。
谢窈紧盯着他的双眼,所以看的清清楚楚。显而易见,哪怕过去了这些时日,宋文博仍旧将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
宋文博不需要再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自然!”宋文博很快回答,微微挺起背,“女人不听话就是该打——”
宋文博的声音在谢窈的眼神注视下逐渐低了下去……
“她那日对你做了什么?”谢窈问宋文博。
宋文博眼神闪烁,却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日之后,你暗中寻了好几个大夫。”谢窈打断宋文博的狡辩,“让本宫猜猜……她是不是给你吃了蛊虫?”
宋文博眼里满是震惊,谢窈竟然知道?!
果然啊。
谢窈继续道:“所以那天也根本不是你打她,而是她用蛊虫胁迫威逼你,将你打了一顿吧。”
“不必否认,你身上的伤应当还残存了疤痕。”谢窈这一句话成功让宋文博闭嘴。
“所以她身上的疤痕,是她让你打的?就是为了故意做戏。”所以那日竹青描述起宋家的情况,她才会觉出不对。
竹青曾说,张氏紧紧搂着谢玉娇哭。
可谢玉娇若真的浑身是伤,被张氏紧紧搂着……她难道不痛吗?谢玉娇可不是会沉默的人。
也是那个时候,谢窈便确定谢玉娇是装傻,且与善善有了合作。
竹青说那日推门进屋,血腥味十分浓郁,实则那些血腥味也全都是宋文博身上的。
宋文博看着谢窈,心里恼怒更甚。
他不肯承认被谢玉娇打了,除了那劳什子的蛊虫之外,自然还有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打了?说出去他都嫌丢脸。
如今一切都被谢窈戳破,他心里只觉烦躁。
但很快,宋文博就想到什么,立刻变了脸,“太子妃明鉴!谢玉娇狼子野心,装疯卖傻都是为了针对您!”
“她甚至还胁迫我……我不愿,她就给我下了蛊虫。太子妃,您救救我!”
谢窈一个弱女子,都能对蛊虫这样的东西侃侃而谈,可见是早有了解,比他寻的那些庸医强多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请谢窈找大夫为他解了蛊虫?
宋文博心里百般算计,面上的表情却愈发诚恳可怜,“太子妃,求您看在差一点我们就成为夫妻的份儿上,救我一命。”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谢窈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