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纡尊降贵,愿意与裴宸做连襟,裴宸却宁肯选择一个低贱的商女……
那萧稷时日无多,裴宸也非要上那艘破船吗?
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殿下。”就在这时,一道沉稳又透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
三皇子面上的怒意收敛了几分,克制着情绪对进来的人道:“太傅。”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宣太傅。
“今日之事,我已知晓,殿下不必太生气。”宣太傅淡声道:“此事虽未成,但陛下的态度已十分明显。”
“殿下不必着急,静等着便是。”宣太傅笃定道:“殿下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三皇子顺着宣太傅的话一想,只觉得脑中念头通达了些,但犹豫片刻还是道:“太子近来并不安分,会不会他……”
宣太傅摇头,“二十多年了,就连陛下都没有办法,殿下实在无需多虑。”
三皇子闻言点了点头,“太傅所言甚是。”
“不过此事太傅转告二小姐,她实不必为裴宸伤怀,来日……本殿定会为她寻个更好的夫婿。”
“来日”二字意味深长。
宣太傅笑的跟老狐狸一般,“臣替小女多谢殿下。”
宣太傅前脚刚离开三皇子府。
原本笑容温和的三皇子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眼眸幽深,脚步一转朝着三皇子府的后门方向而去……
……
当晚。
用过晚膳,谢窈陪在昭昭岁岁的身边时,萧稷便从书房的密道离开了太子府。
国师一直被关在上次的地方。
只是他应允了与萧稷的赌约之后,萧稷便让人停了滴水的声音,免得他还没查出真相,国师就疯了。
因为萧稷的“贴心”,陪伴着国师的只有黑暗。
“谁?”
萧稷刚进门,国师嘶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满满的防备。
许是因为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关系,国师的听觉倒是比从前更敏锐。
“是孤。”萧稷停在原地,道:“王二狗,孤来履行赌约。”
黑暗的屋子里沉默了许久。
王二狗没说话,萧稷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