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时，也不会再频繁做梦被丧尸追着咬。

姜程期期艾艾开口：“小白你是不是还生我们的气，当时情况紧急，是哥哥没用，没能保护得……”

他话还没说完，李明再次冷哼一声：

“你也滚！”

李明对这两人耐心即将耗尽，纵然姜程表面上被迫的，可心里早就恨不得原主赶紧去死，他这么做完全是顺势而为罢了。

至于原主曾经的队友，在原主死后将愧疚转移到姜程身上，这件事本身就挺可笑的。

他又为什么要替原主原谅杀人凶手跟帮手？

姜程被李明打断话，面色有些阴沉，指着李明做出痛心疾首状：

“小白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当初爸妈告诫我们要互相帮助，你忘了吗？”

周围人吃瓜没吃明白，视线在姜程跟李明身上来回飘荡。

就在这时，忍无可忍的李明站了起来，他跨过沈韫站在大巴车的过道上。

在姜程以为他终于被自己说服了时，李明哈着小拳头就朝着两人脸庞挥下去。

“碰！啪！咚……”

“啊啊啊！姜白你疯了！”

在两人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李明的带着寒意的声音：“让你们滚你们不滚，听不懂好赖话是吗？”

周围一片混乱，有看热闹的，有尖叫的，还有不动于衷的。

沈韫见他打得差不多，一个跨步就将李明提起抱进怀里安抚，走之前还不忘踹地上两人几脚。

“咔嚓。”

好似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众人听得是头皮发麻，看得是感同身受的浑身疼痛。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沈韫的抱着人，对众人淡淡的开口：“抱歉，我家小孩有狂暴症，你们真不该惹他。”

最后那句是对躺在地上的两人说的。

随后，沈韫也不管众人做出何种表情，只低头温柔地哄着怀里的人。

李明在听到储备粮诬陷自己的话后，气得张嘴要咬上去，却被对方一把掐住下颌。

这让李明更生气了。

‘你才有狂暴症，你全家都有！’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看到两人不正常的互动后，对于沈韫的鬼话信了十成。

并用责怪的目光投向姜程两人。

你说你们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心里如此想着，众人却隔着李明远远的，他周围座位都空荡荡的没人敢坐，生怕李明再次病发，拳头落在他们身上。

至于姜程，他脸被踩了好几脚，身上更是没一块好地方，差点没从地上爬起来。

好处是一点没得到还被一群陌生人责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气得姜程从地上爬起来，却惊愕的发现，另一只脚疼到麻木根本使不上劲。

他脸色刹那间苍白无色，立刻回想起刚刚沈韫那一脚，直接踩断了他的右腿。

姜程愤愤然看过去，正好对上沈韫冰冷如刀刃般锐利的视线。

下一秒，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涌现。

“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