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接着追问道:“既是解元之才,理应前往京城求学,以求在会试之时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对。不知公子为何却未选择此路,反倒在此处徘徊呢?”
高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缓缓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实在不愿再成为晋王的门生。因种种缘由,被逼无奈之下,唯有朝北游荡,另寻出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突然插话道:“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不朝南而去,直奔京畿之地呢?”
高颎叹了口气,解释道:“张孝廉有所不知,那绛州和泽州皆属晋王的藩地范围。若贸然南下,恐怕难免会被其察觉,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下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向北而行。”
张经纬听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竟是从晋王那里逃出来的呀!”
高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张经纬目光锐利地盯着高颎,缓缓开口道:“是有人让你来云州的吧!”他那沉稳而坚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高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钦佩之色,拱手说道:“张孝廉果然聪慧过人,在下佩服。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云州确实是受郡主所托。而且,将我送出城的那位将军,乃是您的一位故人。”
听到这里,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追问道:“哦?不知这位故人是谁?”
高颎微笑着回答道:“正是高将军。临行前,高将军与我讲了许多关于您的事情。听闻张孝廉才华横溢、智勇双全,实乃我辈之楷模。昭宣对您心生敬意已久,故而特意赶来皇甫军行应招!”
此时,一旁的何掌柜凑到张经纬耳边,轻声低语道:“东家,既然如此,不如就免去这面试环节如何?毕竟是熟人介绍,又有高将军的美言……”
然而,张经纬却果断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应道:“不可。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关系户。若此人当真有真才实学,自然应当予以重用;但若只是个空有其名、毫无实力之辈,那还是算了吧!”说完,他再次看向高颎,朗声道:“高解元,一试结束,二试需由其余股东验一下资质!”
高颎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拱手道:“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