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舟听了,走到包袱旁,拿出银针走到几个壮汉身边,纷纷把他们戳醒,然后看着江预,“赶紧问吧,也许他们真的知道呢?”
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之中,七名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的壮汉被紧紧地捆绑在了粗壮的树干之上。他们那凶狠而又略带恐惧的目光,齐齐汇聚在前方不远处站立着的两个人身上——江预和向晚舟。
这七个人虽然身陷囹圄,但各自的心思却如潮水般翻涌不息。有的在寻思如何挣脱束缚、反败为胜;有的则暗自咒骂自己运气不佳,竟会落入这般田地;还有的在打量着面前的敌人,揣测着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其中一名满脸横肉、貌似领头的壮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有种你就杀了我们!老子可不怕死!”话语间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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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预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冷冷地回应道:“你们乃是流山一带臭名昭着的土匪,如今落在我的手中也算罪有应得。不过,只要你们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兴许还能留得性命,有条生路可走。”
听到这话,那名壮汉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林之间,令人毛骨悚然。笑罢,他大声喊道:“少在这里吓唬人啦!咱们兄弟既然敢做这刀口舔血的买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今天就算栽在你手里,也断然不会吐露半个字!”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向晚舟忽然轻声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流山的土匪早在十多年前便已被江稳江大人率领大军彻底清剿干净了。依我看呐,你们恐怕就是当年的那些漏网之鱼吧?倘若我现在将你们送交官府,按照大越国的律法,对于土匪的惩处可是极为严厉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尤其是其中另一名壮汉,脸上明显浮现出犹豫不决的神情。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却被那领头的壮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半句。
江预见状,脚下生风一般,迅速地走到那位仍在犹豫不决的大汉跟前。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方,缓声开口道:“可是就在江稳江大人倾尽全力清剿流山土匪短短几年之后,竟遭歹人暗杀,不幸身亡。对于这件事,你是否有所耳闻啊?”
那名原本还有些举棋不定的大汉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恨意,随即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嚷道:“哼!那江稳一心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他落得如此下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江预并未因大汉这番言语而动怒,反而面色平静地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么你可知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暗杀了江稳大人呢?”
话刚问出口,那名犹豫的大汉似乎正要回答,但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厉喝传来:“住口!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家伙要是有种,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们!”原来是队伍前方为首的那个大汉高声呵斥起来。
江预闻声看去,眼神渐渐变得冷峻起来。只见他二话不说,伸手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领头的大汉走去。待到近前时,手起刀落,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直直地刺向了领头者的大腿上。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如此剧痛,那领头的大汉居然紧咬着牙关,愣是连哼都未曾哼出一声。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江预,仿佛要用眼神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江预见他这般硬气,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强忍着痛苦的男人,片刻之后,手中匕首轻轻一挥,又是一道寒光闪过,领头大汉身上的衣物应声而裂。
紧接着,江预手持匕首,一下又一下精准地划过领头大汉的肌肤,每一刀下去都会带起一片血肉。同时,他口中还大声喝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凡是如实交代之人,便可免受这等酷刑折磨;但若有人明明知晓内情却执意隐瞒不报,哼哼,我这里可有足足一千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等着你们!”
沉其他壮汉知道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也是狠辣之人,沉默良久,犹豫的壮汉终于忍不住喊道,“好汉,好汉,我不想死,暗杀江大人的应该是我们大当家的。听说他还在箭上涂了一种毒药,这个毒药是她的姘头给他的。”
江预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那你们大当家的现在何处?他的姘头又是谁?”
那壮汉哆哆嗦嗦地回答:“大当家的以前常在流山深处的一处密洞中藏身,至于那姘头,只知是个神秘女子,常以黑袍遮面,每次来找大当家都是深夜。至于现在身在何处,小的们实在不知。”
江预握紧拳头,“那毒药可有何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