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云锦邈屋里出来,就碰到了二师父金美娇。
她上来就动手,这尤芜哪里招架得住,步步后退。
“乖徒,你这手脚功夫退步了呀,进了城是不是都没练过?”
尤芜尴尬笑笑,在城里哪有她施展的空间,之前受制于尤家,现在被薄宴臣这只老狐狸缠着,一点自由都没有呀,她苦。
“二师父,这城里都没地方练拳脚!”
“那就自己开一个拳击馆,又不是没这个实力,你大师父都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他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
想到大师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都还没消化掉呢。
“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让我明天就回去,二师父,你是过来找大师父的吗?”
“我是过来找你的,怕你大师父为难你,阿芜,听你大师父的,回京市去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我们三个老东西已经商量过了,让你的师兄师姐们都下山去,一个个留在山上做什么。”
尤芜微微颔首,真的要走了,她舍不得,人就是这样,在家的时候想着外面的好,在外面却总想回家,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那师兄师姐们下了山,师父,你们呢,谁来照顾你们?”
“傻丫头,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动不了,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吧,你三师父也有话要跟你说呢!”
金美娇看着她离开,一向要强的她竟然红了眼。
当初是她先发现的尤芜,一直将她当亲女儿般呵护着。
尤芜稀里糊涂得很,今天师父们到底怎么了呀,一个个都急着把她赶下山去,她回来才几天呀。
朝着药炉走去,她进了旁边三师父的卧室。
“三师父,二师父说您找我?”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明儿个瑾年要走,你们就一道回去吧!”
尤芜越来越不理解了,“三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要我走,我多留下来陪你们几天不好吗?”
“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可陪的,你们呢好好去走你们的路,等过年再回来吧,师父们就在山里等着你们。”
尤芜很舍不得,她抱着祈文萱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三位师父如师如父如母,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三师父,中药协会今年又发了邀请函过来,就在京市举行,我应邀了!”
“好,你呀,就不该只在东风这一棵树上发展,阿芜,站在高处,可以看得更远,但你遍地开花,一样可以看到远方,有时候不必执着于一个目标而忽略了更好的选择。”
尤芜知道,他们都是真正为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