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着一根钢筋,大概率也是在某个工地里摸来的。
看着眼前的对手,杨洋虽然有些许的想法,但都没有说出口。
他的脑子已经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思维在主干以外无限的发散,衍生出无数的念头,以及莫名的话语在耳边低吟。
这些大多数荒诞不经,甚至没有逻辑,没有由来,就比方说看着眼前的对手,其中一个衍生出来的念头就十分的有趣。
这个瘦不拉几的家伙站在这里,却有三角形的感觉,把这个立方体的笼子分割开,变成了一个梯形或者什么形状。
反正就是十分的无厘头。
深呼吸了一下,将这些杂乱的念头压抑,但在对方的视角,杨洋已经准备好暴起动手了。
来自垃圾街道的他,真的快饿死了。
所谓垃圾街道,就类似于贫民窟。
不过还要差劲。
那里大片大片的都是连墙壁都没有的烂尾楼,大量的流浪汉在那里活动,晚上用各种垃圾作为燃料烤火,在身上盖上各种能盖上的东西熬过夜晚。
有很多流窜的小型帮派,黑市之类的。
可以说,就是城市用来安置“垃圾”的地方。
那里的白天和黑夜都十分危险,没有任何的警察和治安官会管理那里,同样那边卖什么的也有,什么样的交易都有。
但那边生活最多的,还是马上就要活不下去的人。
他也是如此。
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名字,感觉那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根本没有人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也只有垃圾或者混混。
之前还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名字,但在昨天晚上就没有了。
他的父亲是个瘾君子,在之前一次服药之后发疯的情况下,用乱刀砍死了他的母亲。
看着发疯的父亲,他终于下了狠心,端起廉租房过道上的灭火器,一下一下的把他的脑袋砸了稀烂。
然后带着比自己小上三岁的妹妹开始流浪和躲藏。
没办法,没有钱付不了房租,还有那该死的父亲以前的“朋友们”看上了自己和妹妹的器官。
最后来到了垃圾街道,整天东躲西藏,防止被不怀好意的人发现。
水还能找到一些路边的积水,但是食物真的没有。
妹妹的身体弱,先一步饿倒了。
躺在一处烂尾楼冰冷的水泥地上,用只剩皮和骨头的手用比羽毛还轻的力气抓着他的手。
小主,